萨拉弯下腰,递下两只手,左手挪开书,看到了一页纸,叉开两根指头的右手,捏着译电文,凑到自己是眼皮下,看了一遍。边放下去,边带着责怪的口气:“这么重要的电报。怎么今天才提起?”
“不就是军部催促我西部军,实行‘折翼计划’的下一步军事行动吧。”老将军不以为然的。
“不单只是催促我西部军,对盘踞在西面的北朝国军采取军事行动,而且示意我们密切注意东部军的情况。”
“从哪里看出来的?”这让老将军焦急了起来。
萨拉慢条斯理的说:“责令我西部军与东部军保持联系,显然是他们那里,向军部上报了军情告急。”
听后,老将军发火了:“军部的那群饭桶,为什么要模棱两可,直截了当的不好吗?!”
萨拉对随行参谋吩咐着道:“快去发电报,询问一下东部军的情况。”
“是!”
随行参谋快的一下侧身转体,跑步离开了指挥室,去了隔壁的电讯室。
不到三分钟,喘着气的随行参谋跑回了指挥室,马上向萨拉汇报了刚才收到东部军发来的长电。
随行参谋撇着气道:“昨天,北朝国军向我沿江下游南岸上的东部军,已经发起了进攻。”
“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萨拉的念念有词。
随行参谋继续道:“在强大的炮火之下,敌军已经攻克了下游南岸两百华里的地带。”
“我东部军的伤亡情况怎样?”
“打头阵的大多是三方面军,一天下来,初步估计伤亡已超过了三万将士们。”
“军部真的是一群饭桶,这么大的军情告急,电报上只字不提!”老将军又发他的脾气了。
萨拉安慰的道:“事已至此,也没必要指责了。”
老将军道:“部署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上的东部军,连军部也没有办法为他们解紧急之情。我西部军,相距还要远呀。”
接着是随行参谋的念声:“东部军,处于孤立无援,只能是孤军奋战了。”
萨拉振振有词的道:“我西部军,可以策应他们。”
老将军忽然双目放亮道:“对呀!北朝国军想尽快的伸出另一只翅膀,我西部军将他们已经伸展的一只羽翼给折断。”
萨拉再沉思了一会,咬了一个牙齿,已经下决定了决心。走到屋子中的沙盘前,随着其他的几位将军也围靠了过来。
“估计北朝国军在西面群山里囤积驻扎了多少兵?”萨拉的问。
在一旁的西部军上将参谋长回道:“原本的近二十万,加上上次增援过来的二十万,已经驻扎了差不多四十万之众。”
“他们的武器装备呢?”
“有大量的重型武器,坦克和装甲战车。”
“我西部军以六十万对付敌军四十万,从进攻上,我军不会输给北朝国军,问题是……”
“问题是驻扎西面的敌军还会不会向上京的北朝国军请求增援呢?”
萨拉的反问:“老将军的认为呢?”
“这个、这个吧。”老将军支支吾吾的。
“其他的各位长官认为呢?”
没有人回答萨拉问的这个问题,有缓慢地转动着下巴,有面上露着几丝难以为情的笑。
“北朝国军的增援,我们不怕。”萨拉说的掷地有声。
老将军急上几句:“上次进攻驻扎在西面的北朝国军,就是因为他们的增援部队,东路军怕被分割数段,.也不得以撤出了战场。”
“我军把六十万主力,全面部署在东路上,一面发起反攻,一面就地阻击。”
“北朝国军从上京城再派出二十万援军怎么办?”
“我西部军用四十万之众阻挡敌军,二比一的兵力,他们能过得去吧!”
“剩下的二十万兵力,要攻打四十万的北朝国军,那可是1比2的比例。”
“这也不怕。”
“敌军得知我西部军主力,全部压在东路上,会从两面向我军发起反扑的。”
“这就是属下所担心的。”
“驻扎在西面群山环抱之中的北朝国军,不会一直傻傻的守在那里。”
“敌军发起反扑的话,我军东面的阻击是二比一的兵力较量,而西面则一比二的比例,只有把反攻改为阻击战了。”
“那可是陷入险恶之中。”
“属下可以肯定,从上京增援的北朝国军,会猛冲猛攻,是该用上重兵。然而,驻扎在西面的敌军,不会太急于出击,以一对付两倍的力兵,还不会马上输给北朝国军。”
“你小子,把六十万主力全面压东路进攻上。这步棋,不但是绝棋,但也是险棋。”
“老将军是赞同属下,这样布置了?”
“兵书上不是有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萨拉一侧身对着随行参谋吩咐道:“快传令下去,把西部军所有杂七杂八的兵,只要能拿枪的,全部派出去。”
“是。”
老将军一抖右手道:“慢着。”
萨拉的双眼忙转向左:“老将军有何异议?”
“还要加上西部军总指挥部,只留下少数人,余下的全部派出去。”老将军振振有词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