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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河谷镇解湿干痹,投谷争议融谷药(1 / 2)

河谷镇的土地是被水与火反复揉搓的——阿禾抵达时,恰逢洪水刚退半月,镇外的河谷泛着浑黄,岸边的芦苇泡得发腐,踩在泥地上能陷到脚踝;可正午日头一毒,没几日泥地就裂出指宽的缝,热风卷着谷糠刮过晒谷场,打在脸上又痒又疼。他解开裹了一路的羊毛毡,怀里的《古法新用手记》被潮气浸得软塌,纸页上雪山镇贴的雪莲花瓣旁,新画的芦苇谷穗图案还沾着墨痕,被热风扫出一圈淡黄边。

“大夫!快跟俺走!俺家阿谷快撑不住了!”个穿短褐的后生扛着半袋谷子跑过来,裤脚沾着泥和谷壳,手里攥着根带根须的芦苇。后生叫阿河,是河谷镇的农夫,他家的阿谷刚六岁,洪水时在河边捡芦苇,旱天又跟着晒谷,前几日突然又吐又泻,关节肿得弯不了,皮肤一半裂得渗血、一半沾着湿泥,连饭都咽不下。

阿禾跟着阿河往镇东跑,脚下的路一会儿是黏泥,一会儿是干土,谷子壳混着沙尘钻进衣领,刺得皮肤发疼。阿河家的土坯房矮矮的,墙根还留着洪水漫过的痕迹,阿谷躺在铺着谷草的土炕上,脸色蜡黄得像陈谷,嘴唇泛着淡白,每吐一次都要蜷成一团,吐出来的清水里还飘着谷壳;他的膝盖肿得像小谷囤,裤腿被撑得发亮,一按就哭:“爹……肚疼……腿也疼……”更怪的是他的手,掌心干得掉皮,指缝却沾着湿泥,摸起来又干又黏——洪水的湿邪和旱天的燥邪,在他身上拧成了死结。

阿禾赶紧掏药箱——他特意为河谷镇备了两台关键仪器:一是便携式电解质检测仪(能测钠钾水平,应对脱水失衡),二是肠道功能评估仪(能测肠道菌群活性,调治吐泻)。可刚拿电解质检测仪,就发现探头被洪水后的泥水污染,屏幕只显示“样本错误”;再摸肠道功能仪,开机后指针卡在“菌群紊乱”档,连基础的活性数值都跳不动——泥水腐蚀+沙尘堵塞,让仪器成了“哑掉的谷筛”,这是阿禾行医以来最贴合地域气候的仪器故障。

“这……这咋整?仪器都不管用了,咋知道娃缺啥?”阿河蹲在炕边,手都在抖,眼泪混着谷糠往下淌。河谷镇的病本就邪门,洪水带来的湿邪会渗进肠道,引发吐泻;旱天的燥邪会耗干津液,裂伤皮肤;湿干交替还会打乱气血,凝在关节,形成“湿干交替痹”——伤肠道、伤关节、伤皮肤还伤气血,往年镇里的老郎中遇到这病,只能靠“祭河神”的“投谷祭”求平安,可去年祭典后,还是有两个娃落了慢性肠炎。

屋门“吱呀”被推开,个穿青布长袍的老人拄着枣木杖走进来,杖头雕着河神像,是镇里的祭官河伯。河伯的袍角沾着泥和芦苇屑,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装着新收的谷子:“是河神发怒了!阿谷洪水时惊了河神的芦苇,旱天又糟践了神谷,得用‘投谷祭’——把娃抱到河边,往水里投三碗谷子,再让娃浸半刻钟河水,神怒消了,湿燥邪才会散!去年阿禾家的娃没祭,现在还天天拉肚子!”

阿禾猛地抬头,指尖还沾着仪器上的泥水,心里却没乱——从雪山镇的低温报废到如今的湿干损坏,他早学会了“以手代仪、以俗说理”。他先摸阿谷的脉,指尖能感觉到脉搏细得像谷穗,跳得又快又弱:“脉率120次\/分,是脱水缺电解质了!”再捏阿谷的小腿皮肤,按下去陷坑两秒才回弹:“中度脱水!再吐下去就成重度!”接着趴在阿谷肚子上听肠鸣,半天才能听到一声,像谷囤里的老鼠在啃谷:“肠道蠕动慢得很,菌群早乱了!”最后看阿谷的舌苔,白腻的底子上还沾着谷壳,舌边泛着红:“湿邪裹着燥邪,像捂在谷囤里的湿谷,又霉又干!”

“河伯!投谷会害死阿谷!”阿禾的声音稳稳的,没硬顶,“他现在缺电解质,河水是凉的,一浸会让血管缩成一团,电解质更补不上;肠道本就乱了,河水的脏东西进去,只会更吐!河神让河谷长芦苇、生谷子,是教咱们用这些东西治病,不是让咱们用河水害娃!”门口的村民分成两派:戴草帽的老农附和河伯:“老规矩不能破!不祭河神,明年又要洪水旱天!”几个年轻媳妇却小声说:“听说这大夫在雪山救了阿冰,他懂湿燥的病!”镇西的老农夫——去年从草原镇探亲回来的阿原,突然开口:“俺在草原见过他用草药调肠胃,比投谷管用!”

河伯盯着阿谷干裂的手心,手指紧紧攥着陶碗,指节都泛了白。半晌,他重重叹口气:“给你一个半时辰,要是阿谷不吐了、能弯腿,就不祭;要是不行,必须按规矩来!”

阿禾松了口气,转头对阿河说:“快!去采河边的鲜芦苇根——要带须的;再拿新收的谷芽——刚冒尖的;还有你家的粗盐和红糖!”阿河连跑带颠地去了,没一会儿抱回一堆东西:芦苇根白嫩带须,沾着河水;谷芽黄嫩冒尖,带着清香;粗盐粒白花花的,红糖块黑红发亮。

阿禾先把芦苇根洗净,切成段,和谷芽一起放进陶罐,加了点雪山镇带的沙棘果(润燥),用柴火慢慢熬:“这是‘芦根谷芽汤’,”他边搅边说,“芦苇根能祛洪水的湿邪,谷芽能养肚子里的好菌,沙棘果能润旱天的燥,喝了能止吐!”接着,他按“盐一、糖四、水一百”的比例,把粗盐和红糖溶在温汤里,用小勺喂阿谷:“这汤能补你身子里跑掉的盐和糖,像给干了的谷子浇水又施肥,才能活过来!”最后,他把芦苇根煮过的水倒进木盆,加了点温乎水,让阿河给阿谷泡腿:“芦苇水软和,能化关节里的湿燥邪,比河水强十倍!”

河伯没走,蹲在炕边盯着阿谷的脸。阿谷喝了小半碗汤,没一会儿就不吐了,阿禾趁机扶着他弯腿,膝盖能弯到40度了!可没等高兴,窗外的热风突然变猛,阿谷突然又咳了两声,手心的皮裂得更厉害——旱天的燥邪顺着窗缝钻进来,又勾着湿邪发了作!

“你看!还是不行!燥邪散不了!”河伯突然站起来,伸手就要抱阿谷,“赶紧去河边,再晚河神要生气了!”阿河的媳妇“哇”地哭出声,伸手按住阿谷的腿:“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