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警署规模庞大,最高长官是署长布琅。
在他之下,还有若干警长、队长以及数百名警员。
一般的案子根本不需要布琅亲自出马,况且此时他已经疲惫不堪。
听说是一桩案,布琅挥挥手交给手下处理,自己则驱车回家,倒头就睡。
没想到刚躺下不到十分钟,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你说什么?”
睡意朦胧的布琅接过电话,猛地一个激灵:“陈浩南和山鸡……被杀了?”
他后背瞬间涌上一股寒意,立刻换上制服,集结上百名警员赶往现场。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在今天上午,他还和陈浩南、山鸡在这里喝酒议事。
谁能想到,现在两人已被残忍割首。
凶手是谁?刘爱平……
布琅再次打了个寒颤,眉头紧锁。
多年的职业直觉告诉他,这案子必定与刘爱平有关。
回想起之前,山鸡和陈浩南曾派人伏击刘爱平,结果那些人全部失踪。
而昨天消失的六个混混和两名警员,同样下落不明。
再看现场干净利落的手法,一刀毙命,头颅不翼而飞……
难道之前那些人也遭遇不测?
警方展开勘察,可惜现场凌乱,未发现有用线索,反而找到不少属于布琅自己的痕迹,让他懊恼不已。
“你们继续查,我先回去想想。”
布琅心事重重地离开,将现场交给几名警长处理。
他驾车返回家中,停好车,掏出钥匙开门,随后紧闭大门。
布琅推开卧室的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亮的瞬间。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洁白的床单上,大片暗红斑驳。
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摆在正。
空洞的眼睛大睁着,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啊啊啊!
布琅浑身发抖。
那分明是陈浩南和山鸡的头颅。
砰!
砰砰砰!
他掏出,疯狂扫射窗帘和角落。
确认屋内无人后,他颤抖着坐到电话旁。
手指始终紧扣扳机。
太可怕了。
房门明明紧锁。
住处如此隐蔽。
刘爱平怎么找到的?
他是怎么把头颅放进来的?
简直毛骨悚然!
叮铃铃——
电话响了三次。
深夜无人接听。
布琅只能驾车赶往酒馆现场。卢克警长!快带人去我家!有情况...人头在我卧室...
警笛声再次划破夜空。
这一夜注定无眠。
刘爱平却早已传送回别墅。
酣然入睡。
清晨。
高颖站在床前。来暖床吗?刘爱平笑道。随时为您服务。高颖一脸认真。
刘爱平打了个寒颤。
“发生什么事了?”
高颖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口。
刘爱平正坐在沙发上,闻言抬起头:“慌什么?”
高颖快步走近,压低声音道:“外面来了很多记者,全是冲您来的。
这些人不好打发,主人,您还是亲自出面吧。”
如果只是几个不长眼的者,她三两下就能解决。
可面对手持摄像机和话筒的媒体人,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爱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道:“你先去挡着,我马上过去。”
他穿好外套,走到别墅大门外。
十几个不同媒体的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请问您是刘爱平先生吗?”
“刘先生您好,我是南华日报的……”
“大公报记者,想请问您几个问题!”
“香江新闻台,能否占用您一分钟时间?”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记者将话筒递到刘爱平面前:“刘先生,昨晚香江两大帮派头目陈浩南和山鸡遇害,有传言称此事与您有关,并称这是为民除害。
对此您有何回应?”
刘爱平面色一沉——这分明是在给他挖坑!
为民除害?他要是认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什么?”
他故作震惊,“陈浩南和山鸡死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是在哪发生的?还是他杀?”
他一连串的反问,反倒让记者们愣住了。
另一名记者不甘示弱,继续追问:“刘先生,据说这两人曾多次派人扰您,但那些人都神秘失踪了。
您是否知道他们的下落?”
刘爱平摇摇头,淡然道:“不清楚,我们这儿一向很安静,从没人来。
倒是你,这位记者,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故意诬陷我?”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数十辆疾驰而来,停在布琅的计划很直接——先想办法把刘爱平引到警署,趁他不在时,把他的别墅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还得掘地三尺。
可现在,刘爱平似乎看穿了他的算盘,死活不肯去警署。
没办法,只能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