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上哪儿去找三四百块啊?
再说了,花了钱也不见得能治好。
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也是。刘爱平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于莉的病治愈几率微乎其微。
基本上没什么希望。爱平哥……你能帮帮我吗?于莉也仰头干了杯中酒,脸颊顿时泛起红晕。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缘故。我知道你的规矩……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你就帮帮我吧,爱平哥!
这……
刘爱平面露难色。
帮于莉倒是可以。
但治疗过程让他有些顾虑。
当初帮娄小娥时心无杂念,才能保持坦然。
可于莉不一样。
她正是刘爱平喜欢的类型。
于莉却误解了他的迟疑,以为是在意诊金。
她朝于海棠使了个眼色。
于海棠悄悄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爱平哥……再喝一杯……
再来一杯嘛……
爱平哥……
来来来……
……
一小时后,刘爱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浑身发软。
脑袋嗡嗡作响。于莉……你居然……算计我……
你往酒里加了什么?
刘爱平又惊又怒。
这酒里绝对有问题,否则他不可能变成这样。
他是个年近三十的普通人,有着正常的自制力。
“嗯......”
于莉轻哼道:“我的事你别操心......诊费已经付过了,你只管治病。”
“治......治......这就治......”
刘爱平无奈地摇头。
毕竟拿人手短。
“其实用不着这样。”
他叹了口气,“就算没这些,我也会给你免费看病的,何必多此一举?”
“别动......转过去......开始针灸。”
刘爱平取出银针,开始为于莉施针。
“这就结束了?”
于莉整理着衣襟问道。
刘爱平点头:“放心吧,调理两三个月就能备孕了。”
“哦......”
于莉抿了抿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突然开口:“该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吧?”
“胡说什么!”
刘爱平抓起外套往外走:“绝无可能!这期间同房都不会。”
“那就好......”
于莉跟着他走进苍白的巷道,两人的身影在暮色中仿佛寻常夫妻。
“这两个月还来吗?”
她抬头时,眼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不会。”
刘爱平甩开衣袖拉开距离:“这次是你设的局,下不为例。”
于莉咬着唇,眼眶发红。
前些天的薄雪早已消融,此刻北风又卷着阴云压顶,眼看就要落雪。
刘爱平赶回后厨,连灌了几杯热茶仍觉乏力——那药性着实凶猛。
“这天冻得厉害......”
杨厂长搓着手进来,“爱平,给我整件厚衣裳吧。”
“瞧我这记性!”
刘爱平赶忙唤来马华,塞给他钞票和布票,“去街上捎件军大衣,再带两件毛衣回来。”
刘爱平问道:“晚上在这会冷吗?”
杨厂长回答:“不冷,我睡炉子边,暖和得很!”
“嗯……晚上一起喝点!”
下班后,刘爱平留下单身汉马华,亲自炒了几个菜,拿出两瓶茅台,几人喝了起来。
除了马华,王爱民和几个老伙计也在场。
杨厂长仿佛找回了曾经的荣光。
酒后的归途,踩着厚厚的积雪,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
周三,会议如期召开,讨论秦淮茹家的事。
参会者有李主任,以及刘爱平、许大茂等五位副主任和六位街道主任。
会前,李胜利在办公室抽烟喝茶,思考是否要将秦淮茹一家赶出大院。
他的立场与其他居民不同——这种事若闹大了影响不好,压下去更妥当。
何况前几天许大茂还带着贵重礼物求情,希望给秦淮茹一次机会。
“砰砰……”
宣传科于海棠敲门:“李主任,今天的报纸……”
“好,给我吧。”
李主任笑着接过报纸,顺手摸了下于海棠的手,“海棠越来越漂亮了……要不要当宣传科科长?”
“不用了,谢谢主任!”
于海棠快步离开。
科长职位虽好,但现在由许大茂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