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这是我的家事,要你们多管闲事。”
她本就是泼辣性子,撒泼打滚起来,本来就蛮不讲理,院中大妈们又一次被刘小娥刷新了认知。
原来,人无耻起来,是真的没有下限。
“妈,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
过了一会,苏芸鸾抱着江少渊走出房间,她一开口,众人全都闭口不言,现场只有苏芸鸾说话的声音。
“你看不上我,我可以理解,也能够忍受,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儿子的主意。”
“等阿远回来,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要是他不能将事情处理清楚明白,那我就跟他离婚。”
苏芸鸾这话很清楚,要么让江慎远与刘小娥一家断干净,要么就是每年给赡养费但不联系。
要是做不到,她宁愿与江慎远离婚,也好过以后提心吊胆的过。
要是对方针对自己也就算了,自己孩子对方可以不认,但凭什么被对方如此对待?
这可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今天算是运气好,谁能保证下次自己儿子会不会被对方带走?
望着地上的江海洋,苏芸鸾不由在心中骂了句“活该”。
“好啊,你个小贱蹄子,这是翻了天了……”
既然撕破脸皮,刘小娥也不作表面伪装了,直接污言秽语开骂。
这话听得江少渊一阵火大,但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用手段教训对方。
即便用精神刺也不行,才给其儿子用了,再给她用,太容易出问题。
好在苏芸鸾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她不由呵斥道:
“你要是嘴巴再不干净,那我就只有报治安了。”
“不要。”
刘小娥与王延丰异口同声道。
这事本就说不清,真要报治安了,被定义为拐卖那才麻烦。
王延丰倒是不担心治安不讲理,他是沪上那边工厂的副厂长,出差时间有限,要是被耽误了,可不好交代。
刘小娥同样不愿报治安,她们本就不是燕京户口。
事情闹到治安局去,必然会传回村里。
这个年代,出行都需要介绍信,出了这档子事,以后再想开介绍信,可就难了。
见刘小娥安静下来,苏芸鸾也不说话了,只静静站在一旁。
反正等江慎远回来,看对方怎么处理。
见大家都不说话,王延丰这才说道:“你将五百块还我,孩子我也不要了,以后大家也别联系了。”
刘小娥一脸为难看向王延丰:
“你也看见了,我儿子身上根本就没钱。”
这时候也没谁在意地上的江海洋,这种人,就算痛死也是应该。
江海洋虽还在地上翻滚,但幅度明显小了许多,身体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呵,五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大不了就去治安局。”
说这话的时候,王延丰同样有些底气不足。
真要去治安局,他自己也不愿,但让他平白认下五百块的损失,也不可能。
至于钱去哪了,他更倾向于被刘小娥藏起来了。
两人又掰扯了一阵,实在没办法,王延丰又出言威胁道:
“这钱你要是不给,我有的是办法要回来。”
“你家在沧县上涯村是吧,就等着我带人去你家里要吧。”
知道刘小娥的地址,也是在火车上为了保险起见,王延丰仔仔细细看了刘小娥的介绍信。
“别,千万别。”
这下刘小娥慌了,真要让这人带人去家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呢。
她连忙往身上掏,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在不同兜里,都藏着钱。
“我身上也没多少钱,只有这些。”
见着对方身上一大把,有零有整的钱,王延丰不由皱眉。
他不清楚对方是真没有那五百块,还是又在自己面前上演的一出苦情戏。
没办法,多次接触下来,他也看出刘小娥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人根本就没什么良心,能从对方脸上看到真心,那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