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旅馆房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检查着各自的装备，动作迅速而沉默。
王凯旋最后一遍清点背包里的弹夹，嘴里嘟囔：“妈的，这点家伙事儿够干啥，心里咋这么没底呢。”
胡八一将一把匕首绑在小腿上，头也不抬：“够用就行。真到了要拼命的时候，靠的不是家伙多少。”
雪莉杨帮沈惊鸿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声问：“惊鸿，海上感应会不会受影响？”
沈惊鸿感受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水汽：“能量场更活跃，也更混乱。需要更近的距离。”
陈瞎子拄着棍站在门边，忽然开口：“该动身了。”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旅馆，融入黎明前的黑暗中。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早起的清洁工在远处挥动扫帚。
快到三号码头时，胡八一突然举手示意停下。
“不对劲。”他压低声音，“太安静了。”
原本应该有的海浪声、缆绳摩擦声都消失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老葛猫着腰往前摸了几步，很快退回来说：“码头入口有两个人守着，不像渔民。”
王凯旋立刻掏枪：“操！被堵了？”
“别急。”胡八一仔细观察，“只有两个，可能是盯梢的。”
他看向沈惊鸿：“老沈，能绕开吗？”
沈惊鸿闭目片刻，指向侧面一片堆满废弃渔网的滩涂：“从那边下水，绕到船位。”
众人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齐膝深的海水里，冰凉的海水瞬间浸透裤腿。咸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快到“闽渔拖107号”时，船上突然亮起一盏昏黄的灯。海狼蔡站在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涉水而来。
“磨蹭什么？”他扔下绳梯，“快上来！”
众人爬上摇晃的甲板，海狼蔡立即收起绳梯。船上除了他，还有个精悍的年轻帮手，正警惕地注视着码头方向。
“蔡老大，码头那边……”胡八一开口。
“知道。”海狼蔡打断他，“不是冲你们来的，是冲我。最近查得严。”
他不再多解释，转身走向驾驶室：“阿水，起锚！”
柴油机发出沉闷的轰鸣，渔船缓缓驶离码头。经过入口时，胡八一清楚地看到那两个守在那里的人正拿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坐稳了！”海狼蔡在驾驶室里喊了一声，猛地加大油门。
渔船像离弦之箭般冲破晨雾，将码头远远抛在身后。
王凯旋扒着船舷，看着逐渐亮起的天色和后方消失的海岸线，长长舒了口气：“他娘的，总算出来了！”
但胡八一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他走到驾驶室外，看着海狼蔡：“蔡老大，现在能说说具体情况了吗？”
海狼蔡叼着烟，单手操舵，眯眼望着前方海面：
“最近一个月，‘龙洞’那边不太平。”
“不止一拨人在找东西，有官面的，也有你们这样的。上星期还有艘勘探船在那附近沉了，捞上来的人全都疯了。”
他吐了个烟圈，语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