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到这里依旧顺利,甚至可以说推进十分快速。不过两人都知道,后面要找到证据,还要当事人认罪才是难事。
不过两人都默契没提起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他们只需要尽全力就行,事在人为,总会可以的。
至于听天由命,其他行业或许可以,警察是万万不能的。
“砰”
“砰”
两声关上车门的声音相继传出。
乐宁和赵庆学陆续下车,到了冯翠平家。
冯翠平家距离棋牌室大概四五百米,是本地的自建房,家家户户挨着,大概有两三百户。
两人到时,不少在家的妇女小孩都好奇打量两人。
乐宁已经适应了这种注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群众的目光就是爱落在警察身上,好奇他们的目的。
不过真要和小孩对视,他们又会飞快避开,生怕他们像大人说的那样,因为不听话就要被警察抓走。
比如现在,哪怕乐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那些和她对视上的小孩都会一溜烟跑开。乐宁很懂这种情绪,那是一种既害怕又渴望接近警察的感情,她两辈子小时候都这样。
只不过,她比这些小孩多了向往,她一直向往的就是当警察。
回过神时,乐宁和赵庆学已经走到冯翠平家门口。
冯翠平正好端着一盆衣服走出来,看着穿着警服的两人神色一凛,有些局促道:“怎么了?”
警察上门,对普通群众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事。
乐宁感觉在这一瞬间,她已经想了很多东西,所以赶紧说道:“我们来找你,是想问你关于陈云慧的事。”
说话的同时两人顺手拿出证件,走该走的流程。
附近的其他邻居都看向冯家,冯翠平感受到视线,知道警察问的一定是要紧事,端着盆重新回到了房里,把盆放到桌子底下才回身招呼进来的两人坐。
“云慧妹子咋了?我记得了你们今天快中午还打电话给我过对不对,是出了什么事吗?”
冯翠平是一个急性子,拿了茶叶放玻璃杯里,拿起保温瓶倒入热水的期间都不忘说事儿。
乐宁没回答,伸手接过她端来的玻璃杯,见她坐下才开口说道:“她前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掉到了铁桥下,不幸溺死了。我们今天来,就是想了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以及陈云慧和牌友们的关系之类的。”
听到乐宁的话,冯翠平神色骤然多了几分难受,不一会儿眼眼睛骤然红了,瞪大眼睛神情带着难以置信。
“云慧妹子出意外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可面前和她说这话的是警察,她又不得不相信。想到什么,她长叹一声,惋惜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乐宁面对她的感叹没有着急,而是等她缓了缓才道:“我们想问,前天晚上你们是几点散的,陈云慧是几点走的,有没有和其他人一起。”
“我们是八点半散场的,她说是有事就走了。我不想和其他人打,我们这桌散了后我也起身回家了。”
她想了想,才继续道:“出门的时候,云慧妹子是和卫阳扬一起回去的,应该是顺路带一程,卫阳扬别看年轻,为人懒得很,除了打牌快点,其他做什么都懒洋洋的不爱动弹。要人带着走一段路,我也不意外。”
“至于关系的话,云慧妹子就我和她朋友,还有林飞好点,打过好些回牌。我们都没瘾,一般都是下班搓几把,天晚了就回家,好几次都是云慧打电话叫我们,凑不到四个人就去棋牌室找个人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