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反击(2 / 2)

原来是柳三娘记恨韦三娘,柳家记恨方家、蒋家退婚,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编造流言恶意中伤!真不要脸!

这时,韦沉瑞用一种带着几分嘲弄和了然的语气“劝慰”道:“蒋兄何必动气?你想想,昨日陛下刚在太阳底下……嗯,褪了那位的裤子,杖责三十。今儿个要是没有更‘精彩’的传闻盖过去,只怕满京城议论的,就是安定侯屁股上有块青色胎记了!”

雅间内的杜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用咳嗽掩饰。

这韦沉瑞真是太损了!

经他这么一说,只怕不到天黑,全京城都会在私下里议论安定侯屁股上的“胎记”和当众受刑的窘态了!

蒋卓也觉得十分解气,谁让安定侯治家不严,纵容子女惹出这许多祸事!

方怀瑾则是拼尽全力才维持住“醉态”,没让自己笑场。

韦沉瑞心中冷笑: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柳家既然敢用流言蜚语这等阴损招数,就别怪别人用同样的方式回敬!

你想说你没有,脱了裤子给大家看呀!

果然,门外众人均是原来如此外加果然如此的恍然,还有就是对“安定侯屁股胎记”这个新八卦的极大兴趣。

众人“眉目传情”,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古怪笑容。

杜翀见蒋卓一时语塞,怕冷场,连忙给他递话:“蒋兄,听说老夫人病势沉重,你喝成这样回去,老夫人见了岂不更加忧心?”

蒋卓立刻接上,语气充满了担忧和愤懑:“我祖母在圆真寺受惊不小,归家时又染了风寒,如今连太医都请了,还不知……还不知老人家能否熬过这一关!

杜兄那日你也在,咱们是一起救的人!我父亲当夜就将流寇尽数擒拿,怎会让我祖母在贼人手中过夜?我实在不知,那些……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究竟是哪个黑了心肝的编造出来的!”

方怀瑾适时“醉醺醺”地补充:“你忘了?那柳三小姐最是擅长颠倒黑白!那温探花虽说品行不端,不也被她当街砸断了腿,他们二人并无仇怨啊?

柳二郎自己行为不端,柳大郎公器私用,到了她眼里,反倒都成了我们两家的不是!”

韦沉瑞最后总结般叹息道:“她一贯如此。城西那家祖传的点心铺子招谁惹谁了?她看上了人家的秘方,强逼不成,就带人砸了铺子。城东的首饰行,城北的绸缎庄,哪家没受过她的气?

最惨的是城南那户人家,女儿正待字闺中,她瞧上了人家精心准备的嫁衣,非要强买,人家不肯,她便信口雌黄,污人清白,害得那姑娘被退婚,最后一时想不开……投缳自尽了!”

韦沉瑞说得情真意切,语气沉痛。

门外不少年长些的茶客纷纷点头附和,面露唏嘘之色,显然对这些旧事仍有印象。其中有不少人是亲眼目睹过的。

柳家,尤其是柳三小姐的跋扈恶行,在这一刻被清晰地串联起来,激起了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