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劲急忙赶过来,对阻拦何秋进灵堂的人说:“她是黄县长的朋友,我认识。”
何秋和老乌头这才顺利进了灵堂。
谭劲陪着何秋,低声说:“你身份特殊,不应该来。”
何秋感激的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正因为他们怀疑我杀了黄立国,所以我更应该来。身正不怕影子歪。”
谭劲有些着急:“与正邪有关吗?有人想要你顶罪,你就跑不了。黄县长也不一定愿意死,官场太复杂,何秋,祭拜完赶紧走。”
何秋只好点点头,谭劲也是好心,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秘书,对官场一清二楚。
宾客祭拜故人,都会在遗体前跪拜,然后家属还礼。
何秋跪下了,老乌头却没有跪。
一个黄立国,还是贪官,不值得老乌头下跪。
何秋跟在老乌头身后,围着冰棺走,瞻仰故人最后的容貌。
走了半圈,看到了黄立国的脸,何秋不禁有些伤感,黄立国啊,你辛苦从农村考出来,最后却成了别人敛财的棋子,死了也得下地狱,究竟值不值啊?
老乌头停下来了,嘴里念着什么,灵堂上本放着哀乐,突然,传来黄立国的声音:
“小君,我走了,对不起。”
灵堂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黄县长的声音啊,特别是黄立国的老婆,立马站起来,喊道:
“老黄,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音响继续传来声音:“我不想走,没有办法啊,小君,好好活着,九泉之下,我会保护你的。叫儿子,以后不要从政,不要从政……”
灵堂里全部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有人喊:“黄县长的灵魂回来了!”
黄县长死了,是冤死的,他不甘心,冤魂回来了。
所有人吓得往外跑,唯有黄县长叫小君的妻子,“嗷嗷”的扑倒冰棺上大哭起来:
“老黄,你回来了吗?我知道你有冤,可我应该怎么办啊。”
老乌头走到小君面前,说:“你是黄县长家属吧?我是阴阳师,话已带到,请节哀。”
何秋被这一通操作惊呆了,老乌头啊,藏得真深,有点本事啊。
别说普通人了,就是何秋听到黄县长的声音,汗毛都竖起来了。
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君抬起泪眼,“扑通”跪在老乌头面前:“大师,谢谢你,老黄死得冤啊。”
老乌头慈祥的拍拍小君:“孩子啊,逝者已逝,你要好好活着,我先走了。”
就走?我们需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呢。
何秋心里嘀咕着。老乌头抬脚就要走,小君站起来,拦着老乌头,哽咽着问:“大师,我能留一个您的电话吗?”
老乌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没有电话,要不留一个我徒弟的吧。”
小君哀求的看着何秋,何秋拿出手机:“您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您。”
留了电话,老乌头也不再多说话,踏着矫健的脚步,离开了殡仪馆。
到了车上,老乌头身体一松:“装得真累,小秋,在县城开间房,不用回何家村了。”
何秋笑吟吟的说:“好嘞,老乌头,你好本事啊,可以模仿黄立国的声音?还知道他妻子叫小君?厉害,厉害啊。你把这招教给我吧。”
老乌头启动车子:“这可是邪术,你不怕上官义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