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举杯。齐砚舟举起饮料瓶，与岑晚秋轻轻一碰。
“辛苦了。”她说。
“还没完。”他低声回应，“郑天豪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她看着他，“但你现在得先吃饭。”
他点头，默默咬了一口米饭。
与此同时，江城某栋写字楼顶层办公室内，窗帘紧闭。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庆功会的画面，画面定格在齐砚舟轻吻岑晚秋额头的那一瞬。
郑天豪坐在皮椅上，手中的雪茄燃至尽头。他忽然用力一掐，火星四溅，烟头在他掌心碾碎，焦黑的残渣散落在地毯上。
他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微动，吐出三个字：
“你必须死。”
他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准备行动。”他冷冷道，“我要他在三天内消失。”
电话挂断，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百叶窗缝隙透进一丝微光，映在他脸上。他抬头望向医院方向，眼神冰冷如霜。
而此时，庆功宴接近尾声。齐砚舟起身去洗手间。经过走廊时，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确认仍在。
回到大厅，岑晚秋已在等他。她递上外套：“走吗？”
“再等等。”他说，“我答应林夏要合影。”
两人一起走回人群。林夏抱着相机跑过来：“来来来，站好！”
齐砚舟与岑晚秋并肩而立，背后是挂着横幅的舞台。闪光灯亮起。
照片拍完，林夏笑着说：“这张我要洗出来贴值班室！”
“随便你。”他淡淡回应。
外面天色渐暗，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齐砚舟牵着岑晚秋的手往外走。刚走到医院大门，他忽然停下。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车内情形。
他盯着那辆车两秒，没说话，继续前行。
岑晚秋察觉他的停顿：“怎么了？”
“没事。”他说，“只是觉得今晚太安静了。”
他们上了车。齐砚舟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后视镜中，那辆黑色商务车仍静止原地，纹丝不动。
齐砚舟踩下油门，车速加快。
副驾驶座上，岑晚秋靠在椅背，轻声说：“今天真好。”
齐砚舟侧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五个字：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