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警察说,“‘振虎集团’四个字完整,还有签名章。”
陈金利靠着墙,身体缓缓滑坐下去。
齐砚舟走近,在他耳边低声停下。
“告诉刘振虎,”他说,“我等着他。”
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陈金利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恐惧。
“你……你不会赢的……郑天豪不会让你赢……”
“他已经在输了。”
齐砚舟直起身,目光扫过拼图板上的碎片。证据确凿。这条链子断了,刘振虎的资产转移计划便无处藏身。
警察给陈金利戴上手铐,扶他站起来。他步履踉跄,头垂得很低,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
“带走。”警官下令。
一行人离开房间。齐砚舟没有跟随,仍站在原地,望着碎纸机空荡的入口。
他知道,这远未结束。
陈金利会被审讯,会交代一些事,但不会太多。郑天豪在幕后控盘,这种人不会让棋子活得太久,也不会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他转身走出资料室,离开大楼。夜风吹来,带着江边的湿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岑晚秋。
“人抓到了?”
“抓到了。”
“他会出来吗?”
“不会。”齐砚舟说,“有郑天豪在,他死不了。但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累了吗?”
“还好。”
“回来的时候买杯热的。”
“嗯。”
他挂了电话,朝自己的车走去。
路上,他想起母亲笔记里的那句话:“真正的预演能力,是看透人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看见手术过程。直到现在才明白,真正厉害的,是看懂谁在撒谎,谁在挣扎,谁明明已经输了却还不肯认输。
他发动车子,车灯划破黑夜。
医院还有病人等着查房,明天还有手术要安排。
他踩下油门。
车窗外,城市灯火连成一片。
刚拐上主路,手机又响了。
不是来电,是一条新消息。
发件人未知。
内容只有一行字:
“你以为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