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张默时常帮着干农活也有了把子力气,再也不是那个八岁余走路还时常摔跤的小屁孩了。
只是几拳而已,七斤的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眼泪混着鼻血直流,疼的是嗷嗷直哭。
他不是张默,这几年来,因为有张默姐弟两个的加入,他是颇为悠闲,加上又有张兴文、张兴才兄弟两人的抚恤金,家里吃喝不愁,便自觉得高人了一等,如果不多加管教,日后必然是个惹是生非的流氓头子。
“你轻点,你下手咋这么重呢,他可是你弟弟啊,我跟你叔叔养了你们五年,难道不算恩情吗,你要打死你弟弟啊?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来,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张默的婶婶说着已经赶了过来把七斤揽在了怀里,带着哭腔怒骂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七斤又是自己的亲儿子,张兴武看着眼泪鼻涕鲜血满面的七斤,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只是忍着帮张玲把额头的伤口简单处理了。
“你们先回去吧!”
张兴武简单的帮张玲处理了伤口,又来到了儿子身边,盯着张默,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正在发呆的张默,张玲走了过去拉起了弟弟,向着家里走去,那是父母留给他们唯一的遗产。
傍晚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鬼头鬼脑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丫蛋,一个已经有九岁的小丫头。
这五年来,因为七斤慢慢讨厌张玲姐弟,狗蛋也慢慢的不给张默姐弟两个好脸色看,只有最小的这个小妹妹,始终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无忧无虑,不掺杂争斗之中,纯洁的像个小天使一样。
“哥哥姐姐,你们饿了吧,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小女孩调皮的笑,从怀里摸出了两个饭团,就像献宝一样。
“你这小机灵鬼,又给我们带东西,你不怕你七斤哥哥又骂你啊!”
张默笑着说道,他也喜欢这个妹妹,因为活泼可爱,因为她就是自己的童年。
“我才不怕他嘞!你们放心吃吧,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一会爹和娘看不到我该急了!明天我还来。”
说完话,丫蛋不等张默说出那句不要再送东西了,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只有微风徐徐,吹的夜色荡漾。
他想不到的是叔叔竟然在三日后给自己和姐姐送来了米面,油和蔬菜,张默跪着认了错,张兴武也没生气,只是说生活在一起容易起矛盾,这样分开也挺好的。
转眼间又是半年,这半年来,张默因为打了七斤,自己也觉得下手太狠,心里有些羞愧,再也不敢去登叔叔家的门,连累着张玲也只能和他待在家中。
这一日,春暖花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牵着只羊敲开了张默家的门,这小伙子黑黑瘦瘦,只是一双大眼睛分外清澈传神,他是来上门提亲的,他的名字叫做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