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回到济南的时候,天正下着小雨,让整个城市显得湿漉漉的。
大哥联系了那边,说我们准备好了,可以继续。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当晚就派人来接我们。
还是那栋郊区的别墅,还是那股子混合着银炭和雪茄的味儿。唐装老头坐在主位,手里盘着那两颗核桃,见我们进来,只是眼皮抬了抬,眼神像冰水一样,扫过我们三个人。
“准备继续?”老头的声音还是像砂纸磨木头。
“不然呢?”大哥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昨天手气不好,今天换换。”
我坐在大哥旁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磊哥则坐在我另一边,他显得很放松,甚至掏出手机刷着新闻,但我知道,他的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正连着藏在衣服里的接收器。
牌手还是那个戴白手套的,他拿起特制的牙刷,开始发牌。我盯着他的手,看着牙刷尖在牌背上轻轻一刮——就是这个动作,昨天让我们输得一塌糊涂。
但现在,我笑了。
因为就在我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清晰地显示着我这张牌的点数:黑桃K。
这是磊哥他们昨晚赶工出来的“天眼”系统,能破解对方的信号,把牌面直接传到我们的设备上。而我内衬里缝着的微型震动器,也开始有规律地轻颤起来——一下,是大;两下,是小;三下,是庄赢。
游戏,该换换玩法了。
“下注。”老头说。
我面前的筹码堆得整整齐齐,这是今天带来的“本金”,也是我们输掉的那些钱。
我推了五万出去,押在“闲”上。
牌开,我赢。
对面的老头眼皮跳了跳,但还是那副死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
接下来的几把,我就像个赌神附体。他们押大,我就押小;他们跟注,我就加码。筹码像雪片一样往我这边飞,我面前的“小山”越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