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上校的话让混沌意志停下了攻击。
那张扭曲的面孔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绝望的本质？”
混沌意志嗤笑一声。
“绝望就是绝望，还能有什么本质？”
陈上校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声音却异常清晰。
“绝望的本质…是希望的缺失。”
“没有希望，哪来的绝望？”
净尘愣住了。
他突然想起地藏菩萨曾经说过的话：真正的黑暗，是因为曾经见过光明。
“你说什么？”
混沌意志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确定。
陈上校艰难地撑起身子。
“我说，绝望只有在希望存在的前提下才能存在。”
“如果从来没有希望，又怎么会有绝望？”
“所以你收集的所有绝望能量，本质上都是被扭曲的希望！”
小空的触手突然颤抖起来。
“净尘，我感受到了！”
“混沌意志体内确实有庞大的希望能量！”
混沌意志脸上的表情开始慌乱。
“不可能！我是绝望的化身！”
“我怎么可能拥有希望的力量？”
但它话音刚落，体内就爆发出一道微弱的金光。
那道金光虽然微弱，却让混沌意志发出痛苦的嘶吼。
净尘瞬间明白了。
“我懂了！”
“你一直在收集绝望，但绝望本质上就是被压抑的希望！”
“所以你体内现在积累的，实际上是九个世界所有生灵的希望之力！”
混沌意志疯狂地摇头。
“胡说！我是混沌！我是虚无！”
“我不可能拥有希望！”
但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越来越多的金光从体内透射而出。
陈上校咳出一口血，但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净尘…现在…用你的慈悲刀…”
“净化它体内的希望…让那些希望重新绽放…”
净尘握紧九界慈悲刀。
刀身的九色光芒瞬间爆发。
但这次，他不是要攻击混沌意志，而是要唤醒它体内被压抑的希望。
“不！”
混沌意志发出绝望的咆哮。
“我不能拥有希望！”
“希望会毁了我！”
慈悲刀的光芒照射在混沌意志身上。
它的黑色外壳开始剥落，露出内部闪闪发光的核心。
那个核心竟然是由无数个微小的光点组成的。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生灵的希望。
“看到了吗？”
净尘的声音变得温和。
“你从来不是什么绝望的化身。”
“你只是被这些希望的力量吓坏了而已。”
混沌意志的身体开始崩溃。
“我…我到底是什么？”
冥黯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是什么。”
她看着混沌意志，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同情。
“你是多元宇宙诞生时产生的第一个恐惧。”
“恐惧希望会让自己消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