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尊的语气不带丝毫波澜，却如同闷雷般在黑蛟脑海内炸开。
黑蛟瞳孔瞬间放大，神智开始出现恍惚。
“吼…”
【它是…是…】
黑蛟神情一片呆滞，似乎在组织语言。
一侧的山洞内，林明看着挣扎的黑蛟，眉头紧紧皱起。
他是真没想到虎尊会直接动用这样的手段来询问。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看黑蛟的造化了。
若是它真的说出了自己与霜灭的关系，虎尊绝不会放过它！
短暂的等待后，黑蛟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不过，它的声音里却充斥着难掩的愤怒！
“吼！！！”
【它是个贪婪的家伙！！！】
“？？？”
林明脸上的神情变得呆滞。
不是！
这家伙怎么得出白猫贪婪的结论？！
他悄然瞥了一眼身旁气息全无的白猫。
只见白猫眼睑微垂，眸中却泛起幽幽蓝光。
林明忍不住打了寒颤，心中为黑蛟默哀起来。
这家伙的回答也许能应付虎尊，但却无意中得罪了另一位尊王！
听到黑蛟的回答，空中的威压略微一滞。
虎尊似乎也没料到黑蛟会这么说。
随着威压减弱，黑蛟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
不等虎尊开口，它就声色俱厉地嘶吼起来。
“吼吼吼！！”
【那家伙为了抢夺豪猪大人的尸体，居然偷袭玄虎大人，简直是个贪得无厌的卑鄙之兽！】
林明嘴角一抽，悄悄看向一旁的白猫。
只见白猫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幽光却更加深邃。
林明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裂缝中，猩红眼眸紧紧盯着黑蛟，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小虫子，我是问你那头花豹的来历！”
黑蛟一怔，眼中满是愕然之色。
“吼！”
【大人，属下不知......】
黑蛟只觉莫名其妙，那头花豹是霜灭找来的，它哪里知道对方的来历？
裂缝中的猩红眼眸微凝，似乎感受到了黑蛟疑惑的情绪。
虎尊顿时沉默下来。
半晌后，它的语气变得冰冷：“曾经有一头花豹来找过你！”
黑蛟没有半分犹豫，点了点头。
“吼！”
【回大人，确有此事。但等我赶到时那头花豹已然离去，我并未见过对方！】
“它是何人派来的？”
黑蛟脸上出现一丝犹豫，最终没敢隐瞒。
“吼！”
【应该是霜族的霜灭，我与他有过一些交易。】
猩红的眼眸缓缓眯起，一直注视着黑蛟，似是在感应它话中的真伪。
黑蛟浑然不惧，甚至抬起头来与虎尊对视。
它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那一次的确是霜灭让花豹来寻它，它也的确没有见到花豹。
而它与霜灭之间也确实有过交易。
黑蛟唯一隐瞒的是，它与霜灭的交易内容！
高阶妖兽与黯渊族交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甚至连虎尊自己都与魂尊做过交易。
因此，黑蛟并不担心虎尊迁怒于它。
果不其然。
半晌后，猩红眸子中的威压缓缓收敛。
虎尊的声音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