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迟勾着张起灵的帽子往楼梯的方向走,边走边歪头贴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
“别叫地主奥!”
“我不会。”他垂眸,有一丝不解,更多的是顺从。
张家的人都围在新月饭店周围,他在她身边,汪家不论是谁,在他眼前,不会让他们动她分毫。
“你别叫就行,保持你不爱说话的态度。”虞栖迟调皮的扯了下他的帽子,松开后蹦哒哒的跑到他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活泼好动,后者安静的跟在她后面,步步不离。
只要地主姓汪,今个就让他穷的裤衩子都赔在新月饭店。她可不是要杀人,而是要他倾家荡产。
一步一步靠近的女孩,看起来天真烂漫,实则每一步都给坐在前排第一位的汪家首领带来压迫。
“你把汪灿送到那个世界,可有想过有今天?”虞栖迟拉着张起灵坐在自己这边,摆明了要两人一起看对方的牌面。
主打一个当着对手的面,明着玩。
俗称队友间的明牌。
张日山走过来,手中洗着扑克牌,面色从容不迫。他站在三人中间的一个位置,把牌留了三张,剩下的牌发在三个人面前。
“料想过您会回来,没料到汪灿会背着我去见你。”
果然是她,任何一个见过她的人,都会对她下不去手。
不管是她用了什么能力,还是其他,汪家的首领再看见她的那一刻还是有不受控制的恐惧出现。
当年她在他接手汪家当天,就是顶着现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让他以为麒麟很好欺负,可以抓起来研究长生,研究怎么彻底瓦解张家。
他第一是为了毁了张家,其次才是长生。一直以来混淆视听,让他们以为他想得到青铜门里的长生秘密。
“汪灿最适合站在你这个位置,他比你还狠。”虞栖迟喝了口张日山倒的茶,余光落到第二排正在打牌的汪灿。
他和她在那个世界确实见过,可惜她当时虽然记得,在回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被她最早设定的限制,忘记了与他的记忆。
具体他和她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想起来多少。只记得是在她辍学的第二天,好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听见虞栖迟的声音,本就侧着对着她正面的汪灿出牌的手顿了一下。
相见时早,远不比晚来时她遇见的人世间刚刚好。
错的时间,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人。
“全凭您做主。”汪家首领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道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轻松过。
她的手段,足以让一个恶魔跪下称奴。
“那今天这场结束,汪灿可就要当光杆司令了。”虞栖迟歪头对着汪灿看过来的目光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她挺好奇,所以并没有现在就打算让汪灿死。
十场斗地主,汪家首领全输。将所有的家当输了个精光后,脱光了走出去的。
虞栖迟眼睛被张起灵蒙着,倒是没污了眼睛。
“花儿,我包你一宿,汪家的钱够不够?”
汪家的人还没走光呢,她这一声传遍了整个大厅。乃至于新月饭店里的听奴,差点没给人家震聋了。
走到门口的汪灿只停顿不到一秒,眼里的情绪压抑着像原始森林里的瘴气,虽轻飘飘看似不在乎,却其中含着毒。
“都办过婚礼了,包我是情趣吗?”邂雨臣双手撑在二楼扶手上,向下看着嘴比胆子大的人。
他现在认为,爱一个人会有瘾,一天不见思,几日不见会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