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桌子旁的几个人把视线挪到虞栖迟的动作上，她指尖那一滴水点在黑瞎子的眼尾，像极一滴泪落下。
眼睛里温热的感觉令黑瞎子放松身体，以往那种感觉消失的很彻底。
她在治疗他的眼睛。
“你还是戴着吧！”虞栖迟用纸巾擦了擦手，把墨镜糊弄似的怼他脸上了。
他那眼神就给人一种……看狗都深情。
这不得不让黑瞎子乱想了，她这是嫌他眼睛难看？
“眼睛好了？”吴邪再次惊讶于虞栖迟的能力。
“好了。”黑瞎子把墨镜戴好，深深的情愫毫无压制的翻涌。
她给人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图，就像嘴上说着钱，其实并不是在乎。而现在，在谈笑间就把他的眼睛治好了，多余的话更是没有。
她笑着又和吴邪聊起天来，不论多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正在黑瞎子眼里慢慢描绘记下。
“你拐小孩，你有点不是人奥。”虞栖迟笑着瞅向黎簇。
“对，他不是人。”某个小孩跟腔。
他不止不是人，他还病的不轻。终于来个正常的姐姐，简直是天使。
“好巧，我也不是人。我比他高级，他是狗，我是神。”虞栖迟一句话把黎簇刺激到了。
天使变了味。
黎簇不可置信的加快眨眼睛频率，下意识问吴邪。“真不是人？”
其实来到这里，他虽然是被拐来的，可是最信的也是他。
“单纯的比我还不正常罢了。”吴邪并没有把她不是人的情况给他肯定。
其实虞栖迟一点也不怕被暴露身份，她就算有一天想死，也是很难的。最后一个神，总是有责任在身上。
不过到底是成善成恶，还有待确定。
苏难仗着胆子走过来，“老大让我请问您，可否同意见一面。”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惊讶到了极点，但是以她的性格，适应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这个女孩竟然能让首领这么客气，甚至用的都是尊敬的口吻。
从吴邪要过来笔记本的虞栖迟刚打开一款游戏，眼皮都没有抬，毫无语气的声音说道。
“我不站在你们的立场，张家，九门，汪家，没有什么人是手上干净的。当我想起来那些事情后，放任你们的想法高达百分之九十。”
那将是最后一个神为之泯灭。
做神太孤独，而她恰好习惯，可最近有些想法变了。
这个时候，吴邪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场。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就是她。平时是她作为人的真实，现在是作为神的管制。
“要不你们三家老大没事斗斗地主，我感觉相当完美。”虞栖迟玩蜘蛛牌，抬头瞄了一眼苏难。
团圆一下子，就跟电影谢幕后来的花絮一样，还庆祝了杀青。
“？？？”张起灵脑袋上都挂问号了。
吴邪恨不得当场昏过去，这可能吗？三家斗地主，那天上的云他觉得真的会下来跳个广场舞。
栖迟的脑回路走在正经话上边，还是不太正常。
“所以……？”苏难头一回觉得自己不聪明，听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
撕开糖纸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虞栖迟淡淡说了一个字，“来。”
过了一分钟吧！苏难才拿出手机，结果虞栖迟大喘气延迟很久又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