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缠烂打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于莉的同事实在看不下去了,停下脚步挡在闫解成面前,嗓门洪亮地说:“你这人咋回事?听不懂人话是吧?于莉已经有对象了!人家是肉联厂的主任,住二层小楼,工资是你的三倍还多,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肉联厂……主任?二层小楼?”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闫解成的心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在身后的自行车上,手里的烟蒂掉在地上,烫得他跳了一下;却浑然不觉。
一股混杂着委屈、愤怒和不甘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晋冀——整个四合院,就周晋冀跟肉联厂有关系,并且还是厂长。
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故意跟自己作对;抢自己的对象!闫解成攥紧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长这么大,他从没这么憋屈过。
其实这事儿真冤枉了周晋冀。当初他给小李说亲时;于家早就明确拒绝了闫解成,纯粹是觉得两人条件合适才搭的桥,压根没想着针对谁。
可在钻牛角尖的闫解成眼里,这就是周晋冀故意跟他过不去。
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闫解成把在纺织厂门口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闫埠贵气得山羊胡都翘了起来,拍着桌子骂:“周晋冀这小子,是诚心跟咱闫家作对!竟然敢抢我儿子对象,真当咱闫家好欺负?”
杨瑞华在一旁抹着眼泪:“好好的亲事,就这么黄了……解成以后可咋整啊。”
老二闫解放和老三闫解旷更是摩拳擦掌,嚷嚷着要去找周晋冀理论。“住嘴!”闫埠贵喝住两个儿子,脸色铁青地坐在凳子上。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闫家现在的处境根本惹不起周晋冀——自己是扫厕所的,老大打短工,老二老三还在上学,人家却是肉联厂的厂长,手眼通天。
真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闫家。“这笔账,先记下。”闫埠贵咬着牙,眼里满是算计,“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等咱闫家缓过劲来,再跟他慢慢算!”
一家人都沉默了,院子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闫解成蹲在门槛上,盯着地面发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满是说不出的不甘和委屈——他的爱情,就这么彻底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