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出离地愤怒,他总算知道琴酒的苦恼了,组织里能干活的人是真不多,饭桶倒是不少,一群人,追杀一个断手、受伤的普拉米亚,还是让人给逃了!
垣木榕和琴酒打了个招呼,双手空空坐上回日本的飞机,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没有行李。
这次琴酒没空送垣木榕去机场,看着坐在车里眼神冒火斗志昂扬的青年,琴酒伸手戳了下那光洁的眉心,目光沉稳如渊,“保持理智。”
垣木榕眨眨眼,“你多虑了大哥,我很理智。”
普拉米亚几次三番逃脱,就证明了这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他不会大意的。
琴酒勾唇,目送垣木榕的车离去,就让他看看,自家这位,手段如何吧,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在垣木榕坐上飞机的时候,普拉米亚刚在河水里冒起了头。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即便是正午,艳阳当空,但接近十二月的河水还是太过冰凉刺骨。
她原本的金色长发已然被剔成了寸头,脸颊瘦削凹陷,不复以往的美丽,但也是因为形象大变,她才能躲过多方围捕。
发现四周无人后,普拉米亚向岸边游去,一手抓着堤岸上的草,另一手撑着湿软的土地借力破开水面吃力地往上爬。
不同于常人的是,她撑地的那只手并不是正常的手,从肘关节往下的小臂和手掌被替换成了黑色的仿生机械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普拉米亚眼神瞟过这只机械手,眉头紧皱露出了厌恶和痛恨的神情。
她在游轮上被琴酒逼得跳海逃生,被救援的船只打捞起来后,才察觉到自己被那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射中的右手已经开始腐烂,显然极不正常。
与之相比,身上的其他枪伤都不算什么了。
最糟糕的是,普拉米亚察觉到,腐烂正从弹孔处不正常地扩散着,已然蔓延到小臂,救援船上医疗条件有限,她当机立断地选择自断手臂。
后来她彻底得救了,还没等她报复回去,却有一股势力在搜寻她的踪迹,她只要一露面就会被追杀,她毫不怀疑和将她逼下游轮的那两人有关。
甚至到后来,她的相貌彻底暴露,那两人竟直接公开悬赏她的命,由此引发的还有她以前的一些死对头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目标明确地朝她涌了过来。
起初的两个月,普拉米亚一直在逃命,直到她将自己折腾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和以前大相径庭之后,能认出她的人少了,她才能好好地喘口气。
她逃到了墨西哥,在那里安装了这只机械臂,可惜的是,现在的机械臂技术不够完善,力量有余灵活不足。
她以前惯用的炸弹类型组装繁琐,不是这只机械臂所能完成的,这让她失去了一个很大的助力,想报仇只能借助其他力量。
普拉米亚在墨西哥收集情报,耐心等待机会,终于被她抓住了这次军火交易的时机,爆炸的那一刻,她潜伏到了水里,没能看到那个名为琴酒的银色长发男人被轰炸上天的样子,还真是可惜了。
普拉米亚还在向上爬,想到这件事,她的眼底闪过快意,现在就差剩下那个伊奈弗了,这人的行踪比琴酒还要神秘。
好在她探听到,这人应该是在日本,只要她和之前一样耐心蛰伏,总归会找到对方的,到时候,就是她复仇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