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礼物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了。
琴酒感受着耳后的头皮被微微扯动的感觉,忍了又忍,刚想把头发抽回来,就看到垣木榕自觉地放开了。
垣木榕再一次低下了头,感受着琴酒原本紧绷的手臂变得放松,暗暗发笑,不能过火不能过火,不然琴酒下次就不给碰头发了。
琴酒又换了个落脚地,这次的安全屋依旧是在伦敦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内。
“大哥你在英国这边还要待多久?”垣木榕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朝琴酒问道。
琴酒抬头,看了下刚从浴室出来的垣木榕。
黑发黑眸的青年发丝还在滴着水,浑身水汽蒸腾,身上穿着明显宽大了不少的浴袍,锁骨到胸膛一片白皙亮得晃眼。
他舔了舔犬牙,放下手机往后仰头抻了抻脖子,仿佛能听到颈骨因活动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垣木榕将毛巾扔到脏衣篓里,没听到琴酒的回答,就朝琴酒看过去,不期然地撞入琴酒仿佛跃动着火光的绿眸。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勾起嘴角,原来想念的不止他一个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琴酒坐在沙发上,神色慵懒,他穿着同款式的白色浴袍,也是,垣木榕身上的这件本来就是故意穿了琴酒的。
两个人对上视线,空气都仿佛黏腻火热起来。
琴酒抬起一手朝垣木榕的方向摊开,接收到信号的垣木榕走到琴酒面前,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在琴酒的手环过来时,突然一俯身将琴酒扑了个满怀。
沙发再大也经不住他这种饿虎扑食的扑法,特别是沙发没有靠墙放,背后是一片空地。
琴酒难得被吓一跳,凭着出色的反应神经,在差点翻下沙发毁了一世英名之前,揽着垣木榕的腰侧过身躺倒在沙发上。
恶作剧成功的垣木榕趴在琴酒身上,将脸埋在琴酒的脖颈处闷闷地笑着。
这才几点啊,现在就开始和谐生活的话明天他不用起床了。
琴酒仰躺着,不悦地在垣木榕腰间掐了一把,换来垣木榕更肆无忌惮的笑声。
垣木榕仰起头在琴酒的下巴处啃了下,又窝了回去继续趴着,在琴酒想要将他往上拉的时候更加用力地贴紧了就是不起身。
趴了有一会儿,他才催促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琴酒轻推了身上的人一下,垣木榕顺着琴酒的力道起身,然后在琴酒坐直身子之后,又身子一歪将头枕在琴酒大腿上。
一边还扒拉着琴酒的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头好重,给按按,坐了一天飞机了。”
琴酒被折腾地都没脾气了,他控制着力道在垣木榕的太阳穴轻轻揉按起来。
垣木榕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闭起了眼睛,耳边听到琴酒的声音,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这边还有个任务,过几天去美国。”
他听得出琴酒的意思是接下来常驻美国,也就是,还是不回日本。
“贝尔摩德这边的任务不用管了?”
琴酒嘲弄一笑,“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的,I6那个女人谨慎得很,她借I6的势回了英国之后就消失了,连I6都不知道她下落,过段时间贝尔摩德应该也会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