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发顶轻轻蹭了蹭琴酒的下巴,他现在才175不到,和琴酒的身高差距有点大,不过没关系,他还能长高。
可能、也许、大概可以的吧?
蹭完后,他又一次抬头看向琴酒少见的没有抿紧也没有带着嗜血笑容的薄唇,唔,感觉不是好时机呢。
与琴酒不同,垣木榕其实平时一向是脸带笑意的,主要是他这么多年观察下来,他笑容多的时候好像运气会更好几分,他也确实没必要表现得好像苦大仇深一样。
但那种礼貌性的笑容和他此刻看向琴酒时眼角眉梢所带的融融笑意是完全不同的。
琴酒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要被灼伤的感觉,他喉咙滚动了下,松了松手,轻推着垣木榕坐到座位上,自己坐到他旁边,“把安全带系上。”
垣木榕看了看窗外几乎要亮透了的天色,再次感叹真不是个好时机。
听话系上了安全带,垣木榕坐是坐端正了,嘴上却还不消停:“大哥,昨晚有没有休息好?”
琴酒看着惯常明知故问,如今尾巴快要翘起来的垣木榕,忍不住冷笑着伸手揪了下他扎在脑后的小狼尾。
垣木榕感觉头皮一紧,虽然不痛,但是也伸手回敬似的扯了下琴酒的长发,琴酒的发质跟他冷硬的性格相反,是细软的。
他嘴角上扬,感觉自己也是有点没良心,琴酒天没亮就来接自己了,能睡好才怪呢。
抬头间正好看到驾驶座上正目视前方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伏特加,挑挑眉,伏特加什么时候这么识相了,他可是知道的,伏特加在偶尔憨憨偶尔凶恶的表象下是个热衷于吃瓜的追星族,八卦得很。
琴酒见垣木榕终于消停下来,才对着伏特加说:“回去了,伏特加。”
伏特加应声:“是,大哥。”却忍不住牙酸,大哥对林的语气和对他的语气可大不相同。
昨天半夜他就接到了琴酒的电话,让他准备一台直升飞机随时出发。
他们一晚上没睡,一直等到天色将亮才出发,主要是因为早先天气不佳,能见度太低不适合飞行。
他不知道自家大哥和林怎么回事,但是刚刚直升机一落地,他就被大哥告诫少听少看闭嘴,所以他现在只能强忍着震惊继续开他的飞机。
他在组织呆得够久了,太清楚什么时候该当瞎子,什么时候该当哑巴,这也是琴酒愿意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虽然刚刚天色昏暗,林又打着伞,声音听着也不太一样,但是伏特加知道,能让琴酒一大早来接的人除了林不会有其他人。
这俩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伏特加内心发出尖锐的爆鸣,面上却依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正将全部精力投注到开飞机这件大事上。
垣木榕不仅晕大型客机,也晕直升飞机,坐在琴酒旁边的座位上难受地把额头靠在琴酒的手臂,手里攥着琴酒的头发,琴酒瞟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另一边的直升飞机的气氛就没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