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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樯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长发睡得有些凌乱,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慵懒。
“大家早上好啊。”
零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声音平稳地回应:“嗯,早。该吃晚饭了。”
苏晓樯愣了一下,望向窗外西斜的太阳:“诶?路明非呢?”
零轻轻翻过一页书,语调未有丝毫变化:“你看看你旁边。”
苏晓樯转头看向身旁,发现路明非还在熟睡,她凑近些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哦?他还没醒呢?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绘梨衣正在安静地叠衣服,闻言抬起头,认真地摆了摆手,语气肯定:“没有什么不对的,没有。”
苏晓樯又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纠结:“那,我们先吃饭?”
零合上书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没问题。”
绘梨衣也放下叠好的衣服,轻轻点了点头。
苏晓樯的目光在两位室友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零身上。“你们想吃点什么?”她问道,声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零从手中的书本上抬起视线,冰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简短地回应:“我都行的,不挑食。”语气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一旁的绘梨衣听见对话,立刻转过头来,赤红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和零一样,没有任何意见,乖巧得像只顺从的小猫。
苏晓樯看着眼前两位风格迥异但同样表态“随便”的室友,无奈地笑了笑。“那行,”她拍板决定,“今天吃点中餐吧。来这儿好久都没正儿八经吃过了。”
她边说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等等,这好像……还是昨天出门穿的那套?仔细回想一下,它似乎已经在她身上待了整整两天一夜,经历了宿醉、趴桌睡、甚至可能还有滚地板等一系列磨难。她下意识地抬手想理理头发,却摸到了一团纠缠不清、毫无章法的发丝。她转头望向墙边的镜子,倒吸一口凉气——镜中的自己顶着一个彻底炸开、乱如鸡窝的头发,眼底还带着宿醉未消的淡淡青黑。
“啧,”她忍不住咂舌,懊恼地揉了揉额角,“喝酒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