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双眼死死的盯着赵旭,半晌方才说道:“幽王,朕对你已经格外恩典了,封了你幽王,封了你节度使,封了你太尉,甚至还让你出任山西经略使,经略陕西六路。如此恩典,你竟然还敢忤逆圣意,甚至在皇宫里动刀动枪,殴打禁军将领,你是不是太过恃功而骄了?”
赵旭昂声道:“皇兄,臣弟入宫,乃是奉了太上皇的口谕,总管太监秦琪亲自传旨,虽然皇兄下旨,禁止任何人如今延福宫,可是终究父皇的旨意在前,禁军统制耿秀孙敬,阻臣入宫,同样也违逆了太上皇的圣谕,甚至他们两个还敢在臣面前拔剑,这是在皇宫,若是在教武场,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凉透了!”
“放肆!”
赵桓喝道:“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是奉了朕的旨意,不让你入觐,难道你就不会前来延福宫,向朕讨要一块腰牌吗?难道你连这几步路都懒得走吗?还是太过嚣张跋扈,不将朕放在眼里?”
赵旭直起身来,冷哼道:“皇上,臣弟不知道您听信了哪个人的谗言,软禁父皇这样忤逆的事情,您也敢坐?难道不怕引起朝野公愤吗?大宋以忠孝立国,你就不怕亿万臣民戳您的脊梁骨?难道您还真的敢弑父不成?”
“这、这……”
赵桓被赵旭顶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殿下,您如此诘问皇上,到底眼中还有没有君父?”
一旁的耿南仲喝道:“臣看,你才是忤逆呢,你就不怕引起朝野公愤?”
赵旭冷冷的看向了耿南仲,寒声道:“耿南仲,这个主意不会是你给皇上出的吧?”
耿南仲心头一颤,软禁太上皇,这样的事情做也就做了,但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啊,大家心照不宣最好,可是若是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敢应承,那就是挑拨皇上父子亲情,剐了他都不为过!
“说!到底是不是你怂恿的皇上!”
赵旭向前一步,距离耿南仲不过咫尺之遥,厉声喝道。
“这个……”
耿南仲嗫嚅道:“太上皇终究是退位了,可是一直以来,太上皇私下里联络旧臣,想要阴谋复辟,人所共知,臣为大宋江山计,不得不向皇上谏言!”
“我去你妈的!”
赵旭将巴掌抡圆了狠狠地抽在了耿南仲得脸蛋子上,将耿南仲直接扇的原地转了两圈,摔倒在地上,牙齿都飞出来了两颗,躺在地上惨嚎不已。
“赵旭!”
赵桓博然色变,怒喝道:“你放肆,耿相可是朝廷宰相,朕的老师!你敢打他?”
赵旭冷哼道:“皇兄,离间父子之情,臣弟打他都是轻的,明日上朝,臣弟还要参他,看看满朝的文武,是支持他,还是支持臣弟!耿南仲,本王提醒你,再敢向皇上进谗,下一次就不是一耳光了,本王会直接剥了你的皮!”
“反了,反了!”
赵桓怒喝道:“来人,来人!”
赵旭沉声道:“皇兄,你也不用喊人,且听我把话说完在发怒也不迟,第一,臣弟不会支持父皇复辟,永远都不会支持他复辟;第二,臣弟也不支持你圈禁太上皇,否则,你就是大逆不道,等着被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吧;第三,金贼未远,国难当头,哪一个还敢发动内斗,那便是臣弟的死敌!看在您的面上,臣弟饶了耿南仲,再有人敢进谗,臣弟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