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在一旁仔细看着，学习他如何与患者沟通。当她接过方子去抓药时，发现张一凡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药方配伍更是精妙，许多组合她闻所未闻，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
送走赵奶奶不久，又陆续来了几位附近小区闲逛的老头老太。有的是多年的风湿腿，阴雨天就疼；有的是老慢支，气短咳嗽；还有一位大爷是高血压，常年服药效果不佳。
张一凡皆耐心接待，望闻问切，一丝不苟。他开的方子都极为平和，重在调理，辅以一些简单易行的养生建议。对于那位高血压的大爷，他甚至没有开药，只是教了他一套简化版的导引吐纳之法，让他每日清晨练习，并叮嘱注意饮食。
这些老人起初都是抱着试试看、凑热闹的心态来的，但张一凡精准的诊断、温和的态度以及那手一看就功底深厚的毛笔字，很快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好感。尤其是那位练习了导引术的高血压大爷，当场就觉得头脑清明了不少，更是连连称奇。
一个上午，就在这平淡而有序的问诊中过去。虽然没有出现什么疑难杂症，更没有想象中的门庭若市，但张一凡却很满意这种状态。医者，本就不是追求喧嚣。
中午，王娟手脚麻利地用电饭煲煮了简单的米饭，又用带来的腊肉和园子里的青菜炒了两个小菜。两人就在医馆后间的小厨房里用了午饭。
吃饭时，王娟依旧有些拘谨，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张一凡盛饭夹菜。张一凡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道：“王娟，你以前在县医院做护士，对西医的护理知识应该很熟悉。但在我这里，以后接触的主要是中医。有兴趣学吗？”
王娟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激动得差点拿不稳筷子：“我…我可以学吗？凡子哥，我…我很想学！”她知道，这是天大的机会。
“嗯。”张一凡点点头，“中医基础很重要，先从《汤头歌诀》、《药性赋》开始吧。我这里有书，你空闲时就看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谢谢凡子哥！我一定用心学！”王娟用力点头，心中充满了干劲和对未来的憧憬。能跟随他学习如此神奇的医术，这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下午，病人依旧不多，断断续续来了几位。张一凡看诊之余，便开始给王娟讲解一些最基础的中医理论和药材知识。王娟听得极为认真，不时提出一些问题，虽然稚嫩，却显露出不错的悟性。
张一凡发现，当她沉浸在知识中时，那份羞涩和拘谨便会淡去，眼神变得专注而明亮，倒是别有一番气质。
夕阳西下，染红了天边的云霞。张一凡看了看时间，便准备关门。
夜色渐深，别墅灯火温馨。
张一凡回到自己的静室，继续每日不辍的修炼。星辰之力透过窗棂，丝丝缕缕汇入他体内，继续巩固着炼气三层巅峰的修为。
而王娟这边回到住房，婆婆也已经做好了晚饭。聊了聊今天的工作情况。王娟谈及张一凡教她中医时，婆婆吴桂枝也是满脸动容。
“娟子你要学就努力学好。张医生神仙般的人，你可得努力和他齐头并进才是。”
“嗯。”王娟低下头，糯糯的回了一声。
晚上她陪着女儿在客房里，轻声给她讲着故事，哄她入睡。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她又拿起张一凡给她的《汤头歌诀》，在台灯下认真地背诵起来。她知道，想要留在他身边，跟上他的脚步，自己必须更加努力。
窗外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回春堂平淡开业的第一天，就这样静静地过去了。没有波澜，没有惊奇，只有细水长流的日常，和悄然滋长的、名为希望与情愫的藤蔓，在宁静的夜色里，慢慢舒展着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