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荷包中的纸条(1 / 2)

幽暗的山洞里,陆宴此时正无比温柔地凝视着手中那个歪歪扭扭,做工粗糙的丑陋荷包。

他指尖轻柔地摩挲着早已起毛的布料,眼下这个不起眼的小物件,承载着他所有的欢喜与哀愁。

再过几个时辰,无论南越大军成败如何,他都能去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了。

陆宴想到自己离去后,这个荷包将孤零零地留在世上,心头涌起一阵怜惜。

他突然心血来潮,从自己的发梢割下一缕白发,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想要将自己的发丝装入其中。

然而,当他打开荷包的一刹那,却意外地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有东西?

他心下一动,确认自己从始至终未曾装过任何东西。

难道是那位姑娘留下的?

出于好奇,陆宴轻轻地展开纸条。

映入眼帘的几个字,瞬间让他的心跳加速,甚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会有人知晓他和潇潇之间的事情?

除非那个人就是他和潇潇本人。

怎么可能?

陆宴回想起大军出发那日的清晨,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姑娘在西城门等候,只为将这个荷包交给他。

那个姑娘如何得知这个荷包是他的?

难道是那个姑娘?

除了自己和潇潇,无人知晓荷包的事情,无人知他们曾亲手酿了两坛桃花醉。

不对!

他猛然想起,在东宫时他偶遇沈宁,曾亲口提到过荷包的由来。

难道那个姑娘是沈宁?

沈宁和潇潇那么像!

从气质到长相,到说话的语气。

那日,在珍宝阁门前的朱雀大街上,也是沈宁不顾一切地救他。

他隐约听到了“阿宴”的喊声。

那个语气和声调是那么熟悉,曾是潇潇的专属!

难道沈宁和潇潇……

不!不可能!

她们相隔千里,素不相识。

除了都和自己相识,她们之间并无任何关系!

沈宁只知荷包,又怎知桃花醉?

除非潇潇还活着?

但陆宴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亲眼见她在自己怀中咽得气。

他分明记得自己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枯坐三日。皑皑白雪之中,他将她放到棺椁中。

冰天雪地里,他亲手将她安葬在北燕的皇陵脚下,让她和亲人继续相伴,不至于孤单寂寞,孤苦无依。

他不可能认错人,那就是与他情深缘浅、一去不复返的潇潇!

只是手中的纸条上,“醉”的最后一竖拉的又长又直又粗。

不太工整的字迹和潇潇的一样,又该作何解释?

是潇潇的字迹无疑!

他还记得她曾自我调侃:

“我的字和我的人一样,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说白了就是想怎样写就怎样写,不在乎美丑,无关乎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