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纪老爷子一拍头,“哎呀,我也是老糊涂了,都忘了这事。”
纪老爷子回房,捧出一个木盒。
里面存放着各式用途的银针,每一根都倾注了制造者的心血。
纪芍郑重接过,“谢谢外公,我一定会找到治好画画的方法。”
纪老爷子看着她,又是一阵轻叹,“外公相信你,一切尽力而为就好。”
对于脑瘤这事,纪老爷子也尽了心力,知道其中多艰难,不希望纪芍有太大的压力。
纪芍无法将空间的事告诉老人家,只能向他保证没事。
“还有一件事,外公。”纪芍目光拂过外公沧桑的眉眼,心脏如被揪起,似不经意问起。
“我们家……早年可有得罪过什么人?今早我出门时听起旁人在打听您的事呢。”
“得罪人?”纪老爷子反应了一会儿,否认,“怎么可能!”
怕纪芍担心,纪老爷子又笑着解释道:“应该是旧友找我呢,别想多了。”
旧友?
纪芍听闻愣了片刻。
从前倒是听过记起外公提过旧友的事,只是记忆太模糊了。
纪芍心还是悬着放不下,“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纪老爷子笑笑应下来。
纪芍不动声色将此事多留意,前世她是听村里人说有人找外公,后来外公就失踪了。。
若是旧友寻来,怎么会一去不复返。
纪老爷子垂眸,遮掩住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真是他们找上门来,那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
按照承诺,纪芍将两个孩子叫醒。
画画睡眼朦胧揉眼睛,一听要找爸爸,立刻打起了精神。
年年看到妹妹这副模样,神情郁郁。
他讨厌妈妈,但对家中不管不顾的爸爸更讨厌。
纪芍带着两个小家伙,回了村。
周围人注意到她,凑一块指指点点。
“这秦家大媳妇儿瞧着细胳膊细腿柔弱样,昨天可是发飙拿镰刀乱挥呢!”
“哎呀还好我家媳妇儿都老老实实,不像那疯婆子,还带着俩小偷娃娃,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发疯归发疯,这不也是乖乖回来认错了?”
“……”
年年捂住画画的耳朵,冷漠抬眼瞪向那些说闲话的婆子。
但一小孩子,哪有什么威慑力?
反而逗笑了那些婆子,啐道:“小娃娃眼睛瞪得像铜铃,半点不像那秦家的细眼,说不准娃娃也是在外偷的哩!”
年年神情一滞,手下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