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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平衡坟场,金灵烬的原罪(1 / 2)

混沌之海的深海比想象中更压抑。黑色的海水粘稠如墨,每下行一寸,都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石念灵将守门者的界标鳞片贴在衣襟上,鳞片散发的微弱黑气如同无形的屏障,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混沌生灵不敢靠近,但她知道,这屏障对“那位”毫无作用——创造金灵烬的残魂,早已超越了普通混沌生灵的范畴。

双色玉佩在胸口持续发烫,玉佩中石磊的残魂影像愈发清晰,影像的手指始终指向斜下方的黑暗,像是在指引方向。石念灵顺着指引加速下沉,大约三个时辰后,眼前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点微弱的金光。

那金光来自一座悬浮在深海中的宫殿。宫殿的墙体一半是洁白的灵脉晶石,一半是漆黑的混沌岩石,两种材质在墙角处剧烈冲突,迸发出滋滋的能量火花,正是守门者所说的“平衡坟场”。而宫殿顶端闪烁的,正是那枚巨大的金色晶石,晶石周围缠绕的混沌丝絮,比影老身上的浓郁百倍,丝絮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挣扎的灵脉守护者虚影。

“终于来了。”一个温和却冰冷的声音在宫殿前响起,声音仿佛直接穿透神识,带着奇异的诱惑力,“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万年。”

石念灵警惕地停下脚步,只见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金白双色长袍的身影缓步走出。他的面容俊朗,一半笼罩在灵脉的白光中,一半隐在混沌的黑气里,手中把玩着一枚与金灵烬同源的金色碎片,正是创造金灵烬的残魂。

“你是谁?”石念灵握紧木行灵珠,绿光在掌心蓄势待发。

“我是谁不重要。”残魂轻笑一声,指尖的金色碎片突然飞向石念灵,在她面前化作一面水镜,镜中映出天元大陆灵脉枯竭的景象——河床干涸,灵植枯萎,生灵哀嚎,“重要的是,你想看到这一幕吗?据我测算,以现在的灵脉消耗速度,不出千年,天元大陆就会变成这样。”

水镜突然切换画面,映出灵脉被金色火焰包裹的景象,枯萎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甚至长出了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但只要用我的金灵烬‘强化’灵脉,就能让它们的生命力提升百倍,千年之后,天元大陆会成为真正的仙境。这,难道不是你们守护者追求的吗?”

石念灵看着镜中诡异的“繁荣”,心中一阵恶寒:“用混沌之力扭曲灵脉,就算暂时繁荣,最终也会像你一样失控,变成吞噬一切的怪物。这不是守护,是毁灭。”

“毁灭?”残魂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眼中闪过疯狂,“当年那些守旧的老家伙也这么说!他们宁愿看着灵脉慢慢枯萎,也不肯接受我的‘进化’!于是我只好亲自动手,却被他们联手打入混沌之海——你看,这就是所谓的守护者,他们守护的不是灵脉,是自己的固执!”

他猛地挥手,宫殿顶端的金色晶石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混沌丝絮从晶石中涌出,朝着石念灵扑来:“既然你也跟他们一样愚蠢,就留下来陪我吧!你的木行本源很纯净,正好能完善我的金灵烬!”

石念灵祭出木行灵珠,绿光与混沌丝絮碰撞,却被丝絮上的金色火焰点燃,绿光竟开始变成金色,带着狂暴的气息反噬自身。

“感受到了吗?”残魂狂笑,“这就是金灵烬的力量,它能同化一切灵脉之力!当年影老只学到了皮毛,而你,将成为它完美的容器!”

危急关头,胸口的双色玉佩突然爆发出金翠光芒,光芒顺着石念灵的经脉流转,将那股狂暴的金色力量缓缓压制。玉佩中石磊的残魂影像冲出,挡在她身前,影像手中的仿镇界令碎片发出五色微光,竟逼退了混沌丝絮。

“爹……”石念灵眼眶一热,突然明白父亲的残魂一直在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