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的冰面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蒸汽坦克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李彻趴在观察口，系统面板的红外热成像上，五百个红点正蜷缩在冰丘后方——那是北戎狼王的残余势力和罗刹国的哥萨克骑兵，他们的呼吸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像一群蛰伏的野兽。
“将军，狼王的战旗在第三个冰丘后面。”王海压低声音，他手里的三段连弩已经上好弦，弩箭的金属箭头在雪地里闪着寒光，“阿依古丽的驯鹰说，他们藏了十门土炮，就埋在雪堆里。”
李彻冷笑一声，操控坦克悄悄移动。履带碾过冰层的声音被风雪掩盖，只有系统面板的“静音模式”提示在闪烁。他调出战术地图，二十个绿色光点正从侧翼包抄——那是带着火药地雷的工兵小队。
“还有一刻钟天亮。”李彻看了眼怀表，表壳上的珐琅花纹映着他的眼睛，“等第一缕光照到冰丘，就引爆地雷。”
寒风突然变急，冰丘后方传来马嘶声。狼王的声音穿透风雪：“李彻！你缩在铁壳子里算什么好汉？有种出来单挑！”他身边的哥萨克骑兵跟着起哄，马刀敲打铁甲的声音“哐哐”作响。
李彻不为所动，反而让坦克再退后十米。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金属反射信号，距离150米，疑似土炮！他立刻给侧翼的工兵打信号，三个绿色光点迅速转向，在雪地里埋下最后一颗地雷。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瞬间，李彻按下引爆器。
“轰隆——”
十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冰丘后方的雪堆被炸得腾空而起，土炮的铁管和骑兵的尸体一起飞上天空。北戎和哥萨克的联营瞬间大乱，受惊的战马拖着骑手在冰原上狂奔，踩塌了自己挖的陷阱。
“开火！”李彻大喊一声，坦克顶部的三段连弩齐射。十支燃烧着硫磺的弩箭划破晨雾，精准地射中战马的鞍具，火焰瞬间在毛皮上蔓延开来。
“冲啊！”阿依古丽的声音从侧翼传来，二十名草原皮匠骑着改良过的雪橇，雪橇底部的橡胶轮胎在冰面上滑行如飞，他们手中的连弩不断喷射箭雨，把溃散的骑兵一个个射落马下。
狼王骑着一匹黑马冲出火海，他手中的弯刀劈向蒸汽坦克，却被铁甲弹开，火星溅了他一脸。“这不可能！”他嘶吼着，“你们的铁船能在海上跑，怎么陆地也有铁怪兽？”
李彻操控坦克撞过去，履带直接碾过狼王的马腿。黑马惨叫着倒下，狼王翻滚着躲开，却被坦克尾部喷出的蒸汽烫得皮开肉绽。
“这叫蒸汽坦克。”李彻打开观察口，声音冷得像冰，“比你们偷学的劣质火药厉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