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石城全力备战,军民一心对抗北戎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城内的平静。
这天天刚亮,一支打着皇家旗号的队伍就来到了黑石城门外,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袍、神态倨傲的中年官员,自称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名叫王坤。
“李将军何在?快出来接旨!”王坤在城门外大摇大摆地喊道,完全没把守城的士兵放在眼里。
李彻得到消息,带着赵猛等人匆匆赶来。看到王坤那副嚣张的样子,李彻心中就有了数——这多半是太子派来的人,没什么好事。
“下官李彻,见过王监军。”李彻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王坤瞥了李彻一眼,慢条斯理地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戎犯境,黑石城危急,特命王坤为监军,协助李彻统筹军务,督查粮草,钦此。”
“臣李彻领旨谢恩。”李彻恭敬地接过圣旨。
王坤收起圣旨,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将军不必多礼。陛下对黑石城的战事十分关心,特意派本官前来协助。以后军中事务,还请李将军多与本官商议才是。”
李彻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监军大人说的是,下官一定多多请教。快请进城,下官已经备好了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王坤得意地笑了笑,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他一路走一路看,对黑石城的防御工事和士兵装备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啧啧,这城墙也太矮了,怎么能挡住北戎的铁骑?还有这些士兵,装备也太简陋了,陛下拨下来的军饷都用到哪里去了?”
李彻强压着怒火,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赵猛却忍不住了,刚想发作,被李彻用眼色制止了。
到了城主府,王坤更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对李彻安排的酒菜挑三拣四:“这是什么酒?简直难以下咽!还有这菜,粗茶淡饭的,难道黑石城穷到这种地步了?”
“监军大人有所不知,现在是战时,一切从简。”李彻淡淡地说,“好酒好菜都留给守城的士兵了,他们比我们更需要补充体力。”
王坤脸色一沉:“放肆!本官是朝廷派来的监军,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大头兵?李彻,你这是故意怠慢本官!”
“下官不敢。”李彻冷冷地说,“如果监军大人对酒菜不满意,可以自己掏银子改善伙食。黑石城的军饷一分一毫都要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费。”
“你!”王坤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李彻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接下来的几天,王坤果然开始处处作妖。他先是要求查看军中账本,对每一笔支出都吹毛求疵,试图找出李彻贪污军饷的证据;接着又对军事部署指手画脚,要求李彻改变防御策略,把主力调到他认为“更重要”的方向;甚至还想插手连弩和火药的生产,被李彻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