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造纸工坊的流水线上。工匠们各司其职，抄纸、晾晒、裁切，一张张洁白的纸张不断产出。李彻站在改良后的制浆区，看着工匠们按照新配比添加草木灰和明矾，满意地点点头。
“李大人，您看这纸浆的细腻度，比之前又提高了不少！”刘师傅拿着抄纸帘展示，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按这个法子，咱们的纸在京城肯定能卖上高价！”
李彻笑着说：“不仅要卖上高价，还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黑石城的造纸术！老周，把这个月最好的纸挑出一百张，仔细包装好，我有用处。”
“好嘞！”老周应声而去。
这时，林默端着一盆清水走过，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制浆配方，随即低下头继续干活。李彻看在眼里，对他道：“林默，你过来一下。”
林默心里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李大人，您找我？”
“你这段时间学得很快，对制浆流程已经很熟悉了。”李彻递给一张刚裁切好的纸，“这是咱们新改良的麻纸，比普通纸张更坚韧，吸水性也更好。你觉得这纸在京城能卖多少钱？”
林默仔细打量着纸张，沉吟道：“普通麻纸一文钱三张，这改良纸质地更好，至少能卖到一文钱一张，要是供给官府或者读书人，价格还能更高。”
“眼光不错。”李彻点点头，“我准备让你送一批纸去京城，顺便……给你家里捎个信，就说你在黑石城一切安好，让他们放心。”
林默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李彻的意思——这是要让他传递情报。他故作感激地说：“多谢大人！我家里人肯定很担心我，能给他们捎信太好了！”
“跟我来办公室吧，我把要带的东西给你。”李彻转身走向办公室，林默连忙跟上。
进了办公室，李彻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这里面是一百张改良麻纸，还有一封给京城商号的信。你悄悄把信交给商号掌柜，他会帮你把家书送回家。”他压低声音，“信里除了介绍造纸术，还提到了冰原铁矿的发现和北戎的动向，这些才是重点。”
林默接过油纸包，感受到里面信件的厚度，郑重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妥。”
“路上小心，北戎在黑风口还有巡逻队。”李彻递给一把短刀，“这刀你带着防身，遇到危险就说是黑石城的人。”
林默接过短刀，第一次对李彻露出真诚的眼神：“多谢大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