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远的左臂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绷带,浑身沾满了泥土与血迹,却依旧坚守在阵地前沿。
“将军,援军还没来吗?我们快撑不住了!”一名幸存的营长声音嘶哑地问道。
萧靖远抬头望向远方,援军的方向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撑不住也要撑!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能让印军跨过红水一步!”
就在此时,印军的坦克集群已逼近指挥中枢,摩醯逻矩罗站在一辆坦克上,对着萧靖远喊道:“萧靖远,投降吧!你已身陷绝境,再抵抗也是徒劳,不如归顺于我,我保你高官厚禄!”
萧靖远冷笑一声,举起佩刀:“狗贼!我龙国将士,宁死不降!”
他挥舞着佩刀,冲向坦克集群,身后的几十名幸存兵士也紧随其后,发出最后的呐喊。一场更为惨烈的厮杀,在红水防线的指挥中枢展开……
与此同时,华南边境的钦州防线,战事同样激烈。
高丽军在米利坚军战机的轮番轰炸下,对防线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守军团长沈峻峰手持重机枪,趴在散兵坑内,对着冲过来的高丽军兵士疯狂扫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阵地,为后方争取时间。
钦州防线最终失守,沈峻峰团长在激战中殉国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传到了黔中郡的指挥部。
主帅看着战报,眼前一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作战地图,随后瘫倒在指挥椅上,昏迷过去。
“总司令!总司令!”幕僚们慌忙上前,有的掐人中,有的拍打胸口,神色慌张。
参军长连忙下令:“快!把总司令抬上担架,送往后方医馆抢救!同时传令下去,前线各部队全线撤退,死守潭中、桂州防线,绝不能让联军继续推进!”
西南与华南边境的战事失利,引发了连锁反应。
部分守军见局势不利,纷纷撤离阵地,沿途丢弃的武器、弹药、粮食堆积如山。
联军则趁胜追击,一路推进,龙国边境的多个城镇先后被攻陷,百姓们被迫逃离家园,四处流离,景象凄惨。
阮承业带领的安南残部,在配合印军突破红水防线右翼后,攻占了河口镇。
他们闯入民房,抢夺粮食与财物,强行征召年轻男子入伍,稍有不从便加以驱赶。一名老妇人试图保护家人,却被兵士推倒在地,女儿上前理论,也遭到打骂。
印军在攻占文山西后,纵火焚烧了部分街区,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昔日繁华的城镇变得残破不堪。
摩醯逻矩罗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对着手下下令:“继续推进,拿下滇中府,直逼滇池!”
国内局势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渝州城内,百姓们得知边境失守的消息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商铺纷纷关门歇业,富人们收拾财物,准备逃往后方;街头巷尾,谣言四起,有人说联军即将攻打渝州,有人说龙国即将战败,人心惶惶,社会秩序面临严峻考验。
延州的窑洞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凝重得近乎窒息。毛先生与一众将领围坐在作战地图前,神色严肃。
地图上,代表联军的红色箭头不断向龙国腹地推进,滇中府、邕州已岌岌可危,局势万分危急。
“前线部队推进受阻,让联军长驱直入,给我们的防线带来了巨大压力。”毛先生手指着地图上的西南边境,沉声道,
“命令晋绥、西北两地守军抽调三个精锐师、两个骑兵旅,紧急驰援西南前线;同时,发动西南、华南各地的群众,组织民兵,配合正规军作战,坚壁清野,破坏道路与桥梁,让联军寸步难行!”
“另外,电告陈峰,让他即刻抽调部分远征军回援国内,稳定战局。”毛先生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联军虽来势汹汹,但他们内部矛盾重重,米利坚国、高丽国、印军各怀鬼胎,只为利益而来,难以形成真正的合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军民同心,一定能击退外敌,守住家国!”
“是!我们立刻执行!”众将领齐声应道,随即转身忙碌起来,一道道命令通过电波传往各地。
电波跨海传至澳洲大陆的龙国远征军指挥部,陈峰收到国内的紧急电报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他快步走到巨大的全息战术屏前,看着国内边境不断传来的告急信号,看着联军步步紧逼的态势,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滔天怒火。
“主帅,国内局势危急,滇中府、邕州已岌岌可危,若不及时回援,西南、华南腹地将面临沦陷风险,后果不堪设想!”李卫东急声道,语气中满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