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梨吓一跳,看向他时眼睛特别圆,就像一只努力进食的兔子忽然被人抢走胡萝卜。
霍砚压了压嘴角,才把笑容压下去。
“我叹气了?”阮宝梨觉得没有吧。
“用表情叹的。”霍砚说,“眼睛、鼻子和下巴。”
“怎么还有下巴的事?”阮宝梨问。
霍砚说:“你生气的时候,下巴会绷紧。”
阮宝梨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下意识摸摸下巴。
霍砚问:“刚刚在想什么?又在骂人?”
阮宝梨警惕地看一眼前排的司机和保镖,想了想,还是义愤填膺,“我在骂陆钰。”
霍砚说:“骂得好,你比霍书聪明多了。”
阮宝梨挑眉。
霍砚说:“真的。”
“我原来就看不上他,爱好是当中央空调,享受别人的赞美和爱慕,这样的人能有多少真心?”他说。
阮宝梨拍了下大腿,“没错!”
同时她也想到一件需要求证的事。“霍先生,陆钰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霍砚说:“一贯如此。”
阮宝梨用食指揉揉一侧太阳穴,感觉自己要长出第二个脑袋了。“蚂蚁。”
“嗯?”系统应道。
“霍砚保留着这个世界所有的记忆,上一世的,和这一世的。”
“嗯。”系统说:“然后呢?”
“上一世是你写的小说。”阮宝梨说:“温润白月光,知己艺术家,体贴男闺蜜。
柔和、温暖,没有棱角,就像月亮一样陪伴在齐玫身边,守护着她的艺术梦想,也陪伴着她的孤独人生。”
“对吧?”她说。
系统说:“对。”
“霍砚的重生是条分界线,”阮宝梨说:“他自己都能察觉出自己的不一样。可是陆钰的变化没有分界线。在霍砚的记忆里,他从来没变过。”
阮宝梨说:“我觉得这不对。”
系统问:“哪里不对?”
“不知道哪里不对,”阮宝梨说:“但是就跟你写这本小说时不合理的写作时间一样不对。”
“阮宝梨,”霍砚和她说话,“这边离盛师巍的家庭地址很近,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