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梨认为再说不想吃，没胃口，实在是矫情，于是答：“随便什么都可以。”
霍砚想了想，问：“要不要去汇流联结店附近？”
阮宝梨立刻转向他，眼里有了光彩，“去汇流吗？不会离你公司太远吗？”
“不会，还早。”霍砚说。
阮宝梨看了眼时间，推算了抵达后的时间，说：“我知道那边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老字号，限时供应到早8点，如果我们赶得及，我们就去那儿吧。”
“听上去像是街头巷尾的苍蝇小馆。”霍砚说：“你想去就去。”
“确实是苍蝇小馆。”阮宝梨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卫生状况我很难给您打包票，但咱们是临时去吃的，总不可能被死对头下药。”
系统疑惑地问：“宝梨，你说的是你现实世界里吃过的店吧，你怎么知道在小说世界里这家店同样存在呢？”
阮宝梨回答它，“这家店就在联结店的背后，我们酒店下夜班、上早班的人都习惯性去那儿吃早饭，盛师巍是保安，更应该是那儿的常客。如果他带你去吃过，那家店就一定存在。”
系统想了想，像是想明白了，“你想去碰碰运气？”
“这不是霍砚自己说要带我过去嘛。”阮宝梨说：“我更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去联结店？”
“可能是想讨好你。”系统说。
“讨好我？”阮宝梨难以置信，“他为什么要讨好我？”
系统说：“因为看你不开心啊。”
阮宝梨还要反驳，却见霍砚忽然把手机拿到自己面前，叫她看见屏幕上一份名为《陆钰》的文件。
阮宝梨惊讶地抬头看他。
“给我个邮箱，我把我知道的陆钰资料发给你。”霍砚说：“陆钰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他和霍墨是很好的朋友，读书的时候就形影不离，关于陆钰的事，你可以从霍墨身上着手。另外，陆钰和齐玫是青梅竹马，关系可能比大家以为的更亲近，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问一问齐玫。”
他看着阮宝梨，问：“这些你都知道吗？”
阮宝梨想了想，诚实地点点头。
霍砚也点头。
他从前高高在上，没有把心思放在齐玫的人际关系上，没有看出来陆钰对齐玫的爱慕，这些还是他如今调查了详尽的资料后得出的推论。
可阮宝梨仍然什么都知道。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此，只要确保阮宝梨站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我带了体温计和药，如果不舒服随时告诉我。”他说。
“噢。”阮宝梨应了一声，拘谨地坐好。
她又回忆起了可怕的男妈妈。
今早酒店送来的那碗云吞，从用料和比例来看，和阮宝梨记忆里她母亲做的云吞一模一样。
她确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细节。
那么，昨晚她确实把霍砚当成了她妈妈，又哭又亲又抱怨，出尽了洋相吗？
可是霍砚只字未提。
“他一定也很尴尬。”她忍不住对系统说，“昨晚我干的那些蠢事。”
系统想了两秒，想起她说的是什么蠢事，冷笑道：“没有啊，我看他笑得挺开心，他还拿手机录你来着。”
“什么？！”阮宝梨惊叫出声。
旁边默默看手机的霍砚被吼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