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没有回答。
沈山言也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他的背影很沉重,可撑住的脊梁里犹有韧劲。
“寄生藤……”阮宝梨喃喃自语。
她忘记自己还在通话,“寄生藤”三个字清楚地传进霍砚耳朵里。
沈山言已经离开书房,霍砚问:“你说什么?”
阮宝梨吓一跳,“啊,没什么,我说自己肌肉疼。”
霍砚从书桌后站起来,拉开书房的门,在穿越满是总裁办公室职员的客厅后,在众目睽睽下,站定在了主卧室的房门口。
没有一个人敢盯着他看。
可所有人又都在偷偷看他。
“开门,”他说,“我看看。”
几秒后,那扇神秘莫测的门被打开一道缝,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总裁被拉进了门里,随后,那门又紧紧地关上了。
“烧退了吗?”霍砚被拉进门后,就背靠门口的墙壁站着,阮宝梨就站在他面前,个头不高,披头散发的,却冲他仰起笑靥如花的一张脸。
霍砚心领神会,“得到你想要的了?”
“嗯!”阮宝梨笑眯眯的,“多亏霍先生帮忙。”
霍砚看着那张脸,把自己的手背贴到她额头上,“是退了。”
“肯定退了。”阮宝梨说。
霍砚却说:“别高兴得太早,那是因为退烧药,等过了药效,你可能会再烧起来。”
阮宝梨摆摆手,笑道:“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霍砚看着她,“你这么高兴,那个线索很重要?”
“嗯。”阮宝梨说:“所以很谢谢你帮我。”
她一顿,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慷慨。”
“不是慷慨,商人重利,我也只是审时度势。”霍砚说:“倒是你,你刚才的提议很专业,不像一个酒店帮厨会想到的层面。你除了心理学,还懂经营?”
阮宝梨赶紧找补:“心理学中有个下属学科,叫做管理心理学……”
霍砚挑了挑眉。
阮宝梨做了个难以解释的表情,有点滑稽,还有点博取同情。
霍砚想到她那天受规则所限谨言慎行时的恐慌,确实有些同情。
“算了,”他说,“不是肌肉疼吗?哪里疼?”
阮宝梨指了指自己的后肩。
霍砚没再多言,只是示意她背过身去。阮宝梨迟疑一瞬,还是乖乖照做,将披散着长发的后背暴露在他面前。
霍砚温热干燥的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按上她紧绷僵硬的肩胛肌肉。
阮宝梨猝不及防,轻轻“嘶”了一声。
“忍着点。”霍砚拇指沿着她僵硬的肌理缓慢却坚定地按压,揉开那些纠缠的酸痛结节。他的指尖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所过之处,先是尖锐的酸胀刺痛,随即化开一种难以言喻的的松快。
阮宝梨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更多声音,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