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说:“我跑不了,今天我值班。”
阮宝梨说:“那老钱你方便值班的时候带上我吗?我跟着你学,熟悉一下工作。”
老钱眼睛都亮了,“求之不得啊。”
曹阳光挂断电话,果然和老钱说:“霍砚先生打翻了一杯咖啡,你过去处理一下。”
“知道了。”老钱把进屋后摘下的工具腰带又绑回去,从柜子里拉出清洁小车,示意阮宝梨跟自己走。
阮宝梨转身向陈一水和曹阳光道别。
“主管,谢谢你。”她给陈一水鞠了一躬。
陈一水被其余人搅起的无名火,顿时烟消云散,“宝梨,好好干。”
等老钱带走了阮宝梨,他迫不及待地和曹阳光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宝梨能干又懂事,绝不是章晴那伙人私下说的那样。”
曹阳光频频点头,“看着挺聪明伶俐的,不像是会被欺负的,那以前怎么那个样子?”
陈一水说:“我这两天也琢磨这事。”
曹阳光问:“琢磨出来了吗?”
“琢磨出来了,四个字总结,”陈一水一撇嘴,严肃地说:“触底反弹。”
曹阳光十分认同这话,附和道:“是把人欺负太狠了。”
阮宝梨并不知道他们俩还在聊自己,她紧紧跟着老钱,从电梯上去后,快步穿过走廊,摁响了霍砚套房的门铃。
一栋房子里还要摁门铃,否则不知道在套房哪个犄角旮旯里的霍砚肯定听不见敲门声。
阮宝梨想想都觉得好笑。
得到允许后,门自动解锁,老钱推门而入,小声提醒阮宝梨,“霍先生这里昨天加了很多监控,全面覆盖无死角,你自己多注意。”
阮宝梨点头,说:“知道了。”
霍砚是在一楼客厅沙发旁打翻了咖啡,咖啡流得到处都是,老钱过去后,一边处理地面,一边教阮宝梨如何按步骤使用清洁用品。
他教得详细,阮宝梨听得认真。
她没发现,霍砚正倚在不远处的圆弧形门洞边安静看她。
咖啡液并不难处理。
老钱收拾干净后,推着小车要离开,却看见霍砚走过来。
他忙打招呼,“霍砚先生。”
阮宝梨与他一起站着,也说:“霍砚先生。”
从霍砚角度看过来,他们俩并排而立,肩膀抵在了一起。
这让他连日睡眠不足的精神更加烦躁。
“你去清洁组了?”他走到沙发前,重重地坐下去,“云吞比赛还办吗?”
云吞比赛是个什么东西?
阮宝梨想了两秒,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和董茜茜关于广府云吞和海港城扁食的口头约定。
嗐。
阮宝梨说:“太太什么时候想尝一尝,我就什么时候做。”
霍砚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如果是他想吃呢?她做吗?
这念头叫他感到荒谬。
他扶着前额,低下有些笨痛的头,声音闷闷不乐,“弄完就出去吧。”
“好的,先生。”老钱竭力发出最轻微的脚步声,打算带着新徒弟阮宝梨离开。
可是霍砚忽然说:“阮宝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