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梅发疯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她的好二儿本恩也躺在客厅和走廊的交界的地面上,根本看不出个人样,就如同他的哥哥一样躺尸于此,虽然一直有一点微弱的气息,但是好难说还活着,毕竟他们自己完全没法动弹了呢。
托马斯在屠宰场工作的时候,一直都是带着白色的塑料面具的,他最喜欢的人皮面具是无法带出去的,但是有其他面具遮掩,托马斯也能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在路上行走。
今天没人来接,这是托马斯从厂子出来的第一反应,然后他就徒步走回来了,没人接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多时候梅都心疼她心里最单纯最听话最可爱的小儿子,不是让大儿子时常接送,就是让二儿子多让着点,但是总有些时候会被阳奉阴违的,即使没有被故意欺负,但是也有被忽视的时候。
从屠宰场到梅家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用腿走的话就得有个一个小时了,不过托马斯人高马大,走的也快,就算赶不上车快,也只用了四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路程难走,路边也没有树木能够遮阳,阳光又晒得很,托马斯举着他心爱的电锯过了头顶,既是遮阳,也是爱护。
今天的家没有冒出黑黑的烟,也没有传出两个哥哥的互相大骂。
一切都静的有些不正常。
托马斯有病,他真的有精神病,他的智力低下也是个大问题,他的思维混乱,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听说读写都是问题,也许出于生物的本能,他会有大事不妙的感觉,但实际上,托马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还是大摇大摆的推门进屋了。
可以原地开业做鬼屋的房子,迎来了最后一个主人,但是马上那里就再也不需要有主人了。
至于托马斯在屋里又遇见了什么,安琪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正在房子背面的阴影处绝望的扎着马步。
汗滴一溜溜的淌下来,睫毛上都带着从额头滚落的汗珠,晶莹剔透,硕大如果,沉甸甸的压在睫毛尖上,把眼皮都缀的提不起来了。
安琪很想大声说出她不想在扎马步了,但是她说不出口,从阿吉拉她过来,然后用她那潇洒有力的拳法勾引了安琪,然后顺势让安琪扎上了马步,只不过二十分钟罢了,阿吉可是说过她能够站两个时辰呢。
不想露怯,也不想让阿吉失望,安琪只能默默忍了,但是她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她的大腿已经都不是抖了,现在都是在扇风了,呼扇呼扇的,还挺有风的。
阿吉拿住安琪的肩膀,顺着她倒下的方向给她泄力,让安琪能够不受伤的躺下。
“诶呦~太难受了,我都——我都喘不过来气了都~”
安琪躺在草地上对着阿吉撒娇,她原来想象的很美好,但不知道现实有这么骨感,扎马步还是太难了,安琪在她的妈妈手下练过一段时间拳击,没有练出什么名头来,但是好在身手利落了一些,训练时她也做过平板支撑,这种感觉就跟那一样,好像被透支了似的。
呼吸还是不稳,但是安琪又开始撒娇了,她知道阿吉喜欢自己撒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