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蹦达了几下，又立刻坐回去，伸出左手怼到屏幕上，峤一想要再次确认，“厄尔，别睡了，快帮我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我的方案已经审批通过，是不是……”
虽然不满，但是峤一的去留关系重大，厄尔竖起身子，认真阅读页面，本国语言和英文版都读了一遍，然后确认道：“没错，上面说你的方案已经通过，接下来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去市政填写表格，然后就可以开始为期两年的考察期……什么是考察期？”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直接忽略掉厄尔最后那句疑问，峤一冲进房间，十分钟洗漱换衣服，挎上常用的大包，拿着手机就开始查询去往市政的路线，同时还不忘将方案通过的消息告知爱德拉。
从松影径去市政需要跨越好几个街区，最方便就是乘坐地铁，打车其实最快，但是价位峤一实在不敢恭维。
快到地铁站时，爱德拉的回复也过来了，知道他已经出发去市政的路上，爱德拉感叹他效率高，同时提醒他注意安全。
“地铁故障还没好，不是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嘴里嘟囔，抱着不可能那么倒霉的想法，峤一踏进地铁站。
直到成功找到正确线路，且成功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峤一都维持着高昂的心情。
今天果然运气爆棚，从结果出来到确定路线，买票找路也很顺利，仿佛老天都在帮他。
但事实证明，好运气是会用光的。
刚放下手机，峤一抬起头活动活动脖子，眼睛无意识在车厢里扫视一遍，这一扫视，就出了问题。
跟那玩意对视一瞬间，他瞳孔蓦地紧缩，缓慢却坚定的移开眼睛，控制着尽量让余光都避开那一处，张开嘴没说话，先轻轻喘了口气，然后抬起左手放在嘴边，用轻的不能再轻的气音询问契约者，
“厄、厄尔，你看那边，那个……是、是不是鬼啊……”
…………
听到峤一的话，厄尔想探出脑袋查看，却被峤一眼疾手快按住，疯了吗，手镯怎么能动，让人看到他怎么解释。
“别动，就这么看。”差点被人发现的紧张将心底的恐惧冲散不少，峤一这才知道，为什么大人喜欢用转移注意力这招对付小孩，是真的有用。
“啧，事真多，哪儿呢，你说的那个鬼？”勉强从峤一手指缝隙探出眼神，厄尔扫视车厢半晌，都没找到峤一说是鬼的那个人。
没办法，没有魔力的人类，跟没什么卵用的幽灵，在他眼里就像大象在看不同品种的蚂蚁，差别小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尤其是在这种小小空间里塞满了人的情况下，峤一是在为难他厄尔。
这还真不是，能被峤一一眼确认是鬼，当然是因为当事人、呃，当事鬼外表过于突出，谁家好人穿着破破烂烂，脑袋上顶着大血洞来挤地铁啊。
只是他没想到，厄尔对人类外表美丑根本没概念，见厄尔半天无法锁定，峤一鼓起勇气，悄摸转动眼珠，余光再次瞥到鬼魂本体，跟厄尔示意，“就在那里，你是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