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易你敢打我?”
厉清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又怒又惊。
怒的是萧不易竟然敢打自己,惊的是打自己的竟然是萧不易。
这个在她看来吃厉家的,住厉家的,全都靠厉家养着的寄生虫竟然敢对自己动手,是她无法接受的。
水晶吊灯下,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折射出细碎的冷光,与眼中迸发的恨意交织成危险的信号。
整个宴会厅陷入死寂,唯有厉振国手中的红酒杯在颤抖。
暗红酒液顺着杯壁蜿蜒而下,在米白色大理石地面晕开狰狞的痕迹。
“反了天了!”厉振国将酒杯重重砸在雕花茶几上,杯脚应声而碎。
“入赘我们厉家三年,吃着厉家的饭、住着厉家的房,现在竟敢动手打厉家的人?”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冲上前,抬手就朝萧不易脸上扇去。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亮,厉振国被打了一个踉跄。
这一次,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情况?
厉家老三竟然被打了?
如果说厉清柔被打还只能算是萧不易和平辈之间的纷争,但现在的萧不易明显是在以下犯上。
整个魔都谁不知道,厉家老三经商头脑虽不出彩,但却是一个狠辣的角色,睚眦必报。
“老毕登我给你脸了是吧,还真把我当成赘婿了,不要个碧莲。”
“我萧不易是娶妻,不是嫁人,这一巴掌就是给你的教训。”萧不易一点不惯着这家人。
同时还存在这样一个心思,自己都这么对厉清寒的家人了,这下总该跟自己离婚了吧。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厉振国捂着通红的脸颊,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
“在厉家撒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他扯着嗓子咆哮,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如蚯蚓。
“没有厉家,你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萧不易你就是个人渣,吃我们厉家的、用我们厉家的,现在还敢动手打长辈?这种没教养的杂碎就该扔出去喂狗!”宋婉宁的声音尖锐刺耳。
厉清萱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艳丽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
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姐夫,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此时厉清柔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发丝凌乱如女鬼,指甲几乎要戳到萧不易脸上。
“萧不易你敢打我爸,我要你死。”她的尖叫里带着哭腔,却满是怨毒。
厉振国猛地扯开领带,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来人!把这个杂种给我往死里打,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我厉振国三个字倒着写!”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口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并且掏出了腰间电棍。
萧不易神色冷冽,周身腾起一股肃杀之气。
第一个保安挥着电棍劈来,萧不易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在对方胸口。
保安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翻了一旁的雕花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