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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血清密码(1 / 2)

绿色的磷火漩涡在铁门周围旋转,呜呜作响。那扇布满铆钉、边缘烧得发红的圆形金属门,带着巨大的轮盘把手,硬生生从地下拱了出来。浓烈的铁锈味、机油味和防腐剂的刺鼻气味混在一起。门内深处,传来低沉的机器运转声和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能量波动。

胖子祖父墓碑上,那个黯淡的“赵”字又闪了一下。裂缝里残留的暗红血雾,像垂死的虫子,挣扎着朝铁门方向蠕动。

“操…这…这又是什么?”胖子拖着伤腿,看着那扇门,吓得直往后退,差点滑倒。

“鬼子的地下窝…被雷炸出来了…”老鱼头声音发干,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铁门,“煞气的根子…就在

陈玄墨喘着粗气,全身疼得像散了架,左手几乎抬不起来。刚才强行引雷透支太大,连胎记和罗盘碎片的感应都弱了。但他清楚不能停。胖子身上的血咒只是压住了,没解。赵金福随时可能杀回来。眼前这扇门,里面要么藏着答案,要么是更可怕的陷阱。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那块光变暗了、但还微微发烫的青铜碎片。碎片正对着铁门,传来一股微弱的拉力。

“进去!”陈玄墨咬着牙,声音嘶哑但坚决。他拄着陨铁匕首,一步步艰难地朝那扇被绿火围着的铁门挪。每走一步都扯着全身的伤。

“墨…墨哥!里面…里面听着就不对头啊!”胖子看着那旋转的绿火和门里的怪声,腿直哆嗦。被血咒伤过的腿也隐隐作痛。

“不进去…等赵金福和里面的玩意儿出来包饺子?”老鱼头哑着嗓子低吼,佝偻的身子挤出最后力气,跟上陈玄墨。枯手又摸出几张符纸,警惕地盯着绿火和血雾。

胖子看看两人的背影,又看看身后发着红光的祖碑,一咬牙,拖着伤腿也跟了上去。他知道,留下更危险。

靠近铁门,那股铁锈机油混着防腐剂的怪味更冲了,呛得人难受。绿色的磷火舔着皮肤,冰凉冰凉的。巨大的轮盘把手锈得厉害,沾满湿泥。

陈玄墨深吸一口气,强忍左手的疼,把匕首插回腰带,双手抓住冰冷沉重的轮盘把手。又湿又滑。他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拧!

嘎吱——嘎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轮盘纹丝不动!像锈死了或者里面锁着!

“妈的!”陈玄墨骂了一句,手臂肌肉鼓起,额头青筋暴跳,再次发力!老鱼头也上来帮忙,枯瘦的手力气不小。胖子见了,顾不上怕,用那条好腿蹬住门框,双手死死抓住轮盘,三人一块使劲!

嘎吱——嘎嘎嘎——砰!

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和断裂声后,轮盘终于被他们硬生生拧动了!沉重的机括声响起,厚重的圆形金属门板,缓缓滑向一边!

一股更浓、更刺鼻的气流猛地从敞开的洞口喷出来!冰冷的消毒水味、铁锈味、机油味,还有种像泡了太久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混着浓重的死气,吹得三人衣服乱飘,皮肤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洞口和锈,两边的墙也是冰冷的金属,锈得厉害。昏黄的应急灯一闪一闪,像快没电了,在通道深处投下摇晃的光影。

“跟紧!”陈玄墨低喝一声,第一个踏上楼梯。金属台阶冰冷刺骨,又湿又滑。老鱼头紧随其后。胖子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咽了口唾沫,也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通道里死寂一片,只有他们踩在金属楼梯上的空洞脚步声,还有应急灯接触不良发出的滋滋电流声。空气又冷又闷,那股防腐剂混合着死气的味道越来越浓,熏得人头晕。两侧的金属墙壁上,偶尔能看到模糊的日文标识和褪色的警告符号。

楼梯不长,很快就下到底。前面是一个拐角。刚一拐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瞬间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或者说,更像是一个设备间。大部分地方都被一台布满管道和阀门、锈迹斑斑的巨大机器占据了。机器早已停止运转,像一头死去的钢铁怪兽。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但吸引他们目光的,是房间角落里,靠着冰冷金属墙立着的一个东西——一个半人高的金属柜子。柜门是厚重的、带着观察窗的金属门,上面印着日文和德文的标识,还有一个醒目的、代表生物危险的黄黑色三叶草标志。

冰柜!

冰柜的外壳布满了灰尘和锈迹,但它的密封性似乎极好。更关键的是,冰柜上方,竟然连着一根粗大的电缆,一直延伸到房间顶部的配电箱里。配电箱上的一个小灯,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绿光!

这冰柜,居然还在通电!

陈玄墨的心跳猛地加速。他左胸的胎记传来一阵阵灼热感,比刚才强烈了许多!掌心的罗盘碎片也微微发烫,光芒虽然依旧黯淡,却稳定地指向那个冰柜!

老鱼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冰柜,枯瘦的手指捏紧了符纸,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惕。胖子则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那股防腐剂的味道似乎就是从冰柜方向传来的,浓得让人作呕。

“小心…里面…可能是鬼子留下的‘脏东西’…”老鱼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陈玄墨点点头,没有贸然靠近。他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绕着那台巨大的废弃机器走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危险和出口。整个房间只有他们进来的那个楼梯口。冰柜是这里唯一还在“工作”的东西。

他慢慢靠近冰柜。离得越近,胎记的灼热感越强,左手的七星印记也传来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冰柜的金属外壳摸上去冰冷刺骨。透过布满灰尘和冰霜的观察窗,只能看到里面一片模糊的白色寒气。

冰柜侧面,有一个同样锈迹斑斑的把手。陈玄墨深吸一口气,左手因为疼痛有些发抖,但还是用力握住了冰冷的把手,猛地向外一拉!

咔哒!

一声沉闷的机括声。厚重的金属柜门应声而开!

一股远比外面更加冰冷、更加刺鼻的白色寒气猛地涌了出来,瞬间扑了陈玄墨一脸!寒气中那股浓烈的福尔马林防腐剂味道,几乎让他窒息!

寒气迅速散去。冰柜内部的情景展现在三人眼前。

冰柜里面空间不大,分成上下好几层金属架子。大部分架子都是空的,积着厚厚的白霜。只有最中间的一层,孤零零地立着几支东西。

那是几支手臂粗细、长度约二十公分的玻璃瓶。瓶身是厚实的茶色玻璃,瓶口用金属盖和橡胶塞密封得严严实实。瓶子里面,装着大半瓶清澈透明的淡蓝色液体。液体在冰柜内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一种诡异而冰冷的微光。

每一支瓶子的瓶身上,都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纸。标签上用黑色的墨水,清晰地写着几行日文和数字代码。

陈玄墨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支瓶子吸引住了。不,是被它标签上的代码吸引住了!

标签上的日文他看不懂,但那一行清晰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进他的眼睛:

**1997-7S**

1997!又是这个数字!还有那个“S”!

陈玄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他猛地想起白虎山下那口棺材里风水师干尸的警告,井下祭坛骸骨道袍上的图案,还有刚才在碑林迷阵中胖子掰开石碑底座看到的日军实验记录——“实验体编号1997”!“七杀命格特殊反应”!

难道…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是当年日军进行“七杀命格”实验的产物?甚至…和他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