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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地下请柬(1 / 2)

铜门缝隙渗出的阴风掠过脖颈,陈玄墨握着罗盘的手微微颤抖。胖子突然从背后撞过来,沾满金蚕丝的手掌地拍在青铜门上:这门怎么比冰柜还冷?

话音未落,门环上的恶鬼雕像突然转动眼珠。陈玄墨的阴阳眼看到惊人画面——林九叔被金蚕丝裹成的茧蛹里,正渗出与降头师同源的黑色黏液。

小心!他拽着胖子后撤半步,三根淬毒银针擦着鼻尖钉入地面。针尾拴着的鎏金请柬在阴风中展开,胖子抬脚要踩,被陈玄墨用刀背拦住。

欢迎参加九龙抬棺赌局。请柬上的血字突然游动起来,在积水表面映出倒影——二十七个戴银镯的女人正围着口棺材跳舞,棺盖上赫然刻着胖子的生辰八字。

胖子蹲下身戳了戳请柬:这玩意还带全息投影?他忽然抽回手指,卧槽!这墨水会咬人!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自动对焦,发现所谓的鎏金花纹竟是无数微型蛊虫。他迅速撕下账本封面裹住请柬,泛黄的纸页瞬间被蛀出蜂窝状孔洞。

两点钟方向!林九叔的闷吼从茧蛹里传出。陈玄墨旋身掷出罗盘,将扑来的黑影钉在门柱上。定睛看去,竟是只通体漆黑的报丧鸟,鸟喙里还叼着半截银镯。

胖子突然惨叫:老子的鞋!只见他左脚皮鞋正在融化,鞋底黏着张烧焦的船票。陈玄墨用刀尖挑起船票,1997年6月30日的日期在月光下渗出鲜血。

沙面岛十三行...他念着船票上的地址,突然感觉怀里的老干妈瓶子发烫。装着《撼龙经》的玻璃瓶表面,正浮现出与请柬相同的九龙抬棺图案。

青铜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二十七道血线从门缝射出,在地面织成澳门赌场的轮盘投影。胖子刚要摸口袋里的筹码,整个人突然被吸向轮盘中心。

抓住金蚕丝!陈玄墨甩出缠在腕间的蚕丝。胖子在半空扭成麻花,肚皮擦着轮盘锋利的边缘掠过,裤腰带应声而断。

老子的阿玛尼!胖子捂着春光外泄的屁股摔进积水坑。他摸到块硬物掏出来,竟是枚刻着咸水渡的青铜船钉。陈玄墨的罗盘突然指向钉头,地表浮现出珠江暗流图——红点正在沙面岛码头疯狂闪烁。

林九叔的茧蛹突然炸开,金蚕丝如暴雨般射向青铜门。陈玄墨看到惊悚一幕:每根蚕丝末端都粘着张人脸,正是之前被金蚕蛊吞噬的降头虫宿主。

快烧请柬!林九叔的右手已经异化成树根状,指缝间开满尸香魔芋。陈玄墨将请柬抛向空中,胖子默契地掏出防风打火机。

火焰腾起的瞬间,二十七道银光破火而出。陈玄墨的阴阳眼看清那是缩小的棺材模型,每个棺盖上都刻着七杀命格对应的星位。他本能地挥刀劈砍,刀刃却被棺椁吸住。

用童子尿!林九叔甩来个小便壶。胖子边解裤腰带边嘟囔:老子二十八了还算童子?尿液浇在棺椁上的刹那,整个码头突然弥漫出叉烧香气。

陈玄墨趁机夺回佩刀,发现刀刃上粘着张透明薄膜。阴阳眼中浮现出加密信息——是澳门赌场地下十八层的平面图,标注着命火典当处的红点正在匀速移动。

墨哥!胖子突然举起捡到的船钉,这玩意在发热!钉子表面浮现出倒计时,49天的数字正在急速缩减。陈玄墨的罗盘裂开,掉出枚染血的翡翠扳指——正是他未来刺杀小翠时戴的那枚。

青铜门内突然传来汽笛长鸣,1997年的香港钟声与现世重叠。陈玄墨看到自己的倒影正在玻璃幕墙间无限复制,每个倒影手中都握着滴血的撼龙经。

上船!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缠住两人腰身,纵身跃入突然出现的时空漩涡。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陈玄墨瞥见请柬灰烬中升起行血字:

下注者:陈玄墨。赌注:七杀命格。庄家:1997。

陈玄墨的耳膜被尖锐的哨声刺穿,他睁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顶棚绘满星图的纸轿里。胖子撅着屁股卡在轿窗位置,半张脸被金蚕丝糊成了蚕蛹:这他娘是阴间滴滴?

轿帘突然无风自动,露出抬轿的四个纸扎人。它们脖颈处缠着的银链正在渗血,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路上印出1997的水痕。林九叔蜷缩在轿角,树根状的右手正在蜕皮,露出底下森白的骨爪。

墨哥!胖子突然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轮盘刺青,这玩意在发热!他肥厚的肚皮上,轮盘指针正指向位。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自动调焦,发现轿顶星图竟是活物——每条星轨都是游动的蛊虫。他刚摸到怀里的青铜罗盘,轿身突然倾斜四十五度。纸扎人齐声尖啸,轿窗外的街景瞬间从广州骑楼变成了香港弥敦道。

时空跳转!林九叔用骨爪抠住轿板,指缝里掉出半张泛黄的当票。陈玄墨眼疾手快接住,发现典当物栏写着七杀命格,日期正是他出生那天。

胖子突然指着轿底尖叫:漏水了!暗红色的液体正从地板缝隙涌出,眨眼间漫到脚踝。陈玄墨蘸了点液体嗅闻,浓烈的尸油味里混着胖子的汗酸味——这是之前在古董店打翻的辟邪童子尿。

金蚕蛊突然从轿顶扑下,疯狂啃食被尸油浸泡的星图。每吃掉一条蛊虫,轿身就透明一分。当最后一条星轨消失时,四人竟悬空坐在透明的轿架里,脚下是万丈深渊般的时空裂缝。

抓紧!林九叔的骨爪突然暴长,缠住摇摇欲坠的轿杆。陈玄墨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在虚空中划出燃烧的轨迹。胖子死死抱住他的腰,肚皮上的轮盘刺青正在渗血:墨哥!那是不是你老相好?

深渊底部升起艘铁甲鬼船,甲板上二十七名戴银镯的女人正在跳招魂舞。陈玄墨的阴阳眼穿透迷雾,看见小翠被铁链锁在桅杆上,她腕间的银镯正与自己怀里的翡翠扳指共鸣。

幻象!林九叔突然甩出三枚铜钱,却在触及鬼船瞬间化作飞灰。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视野里弹出猩红的警告框——1997年6月30日的倒计时正在加速。

轿架突然解体,众人坠向深渊。胖子在半空掏出个油纸包:接住老子的传家宝!炸开的叉烧香气中,金蚕蛊喷出金丝结成巨网。陈玄墨看到每根金丝都串着微型棺材,棺盖上刻着他们三人的生辰八字。

九龙抬棺...林九叔的骨爪捏碎个棺材模型,这是要把我们炼成阵眼!他撕开右臂腐肉,露出藏在内侧的微型罗盘——竟与陈玄墨的胎记完全吻合。

鬼船甲板突然射出铁索,精准缠住陈玄墨的脚踝。小翠的虚影在桅杆顶端浮现,她手中的《撼龙经》正在燃烧:玄墨,杀了我!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红色警告,五具青面獠牙的恶鬼石像从虚空中显形。胖子后腰撞在青铜门框上,疼得龇牙咧嘴:这他娘是赌场还是鬼门关?

每人选一尊。林九叔的骨爪正在滴落黑血,指向石像底座的血槽,用指尖血点化财鬼。他话音刚落,最右侧的病鬼石像突然转动眼珠,腐臭的脓液顺着獠牙滴落。

胖子哆嗦着掏出瑞士军刀:先说好,老子只信财神爷...刀尖刚刺破手指,左侧的厄运鬼突然张嘴吸走血珠。陈玄墨的罗盘指针突然暴起,将血珠钉在财鬼眉心。

滋滋——

血珠没入石像的刹那,财鬼手中的金元宝突然炸开。无数镀金的蛊虫倾泻而出,胖子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乱挥:这他妈是财神还是虫神?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看到每只蛊虫腹甲都刻着微型符咒。金蚕蛊感应到威胁,喷出金丝结成天罗地网。当金丝触碰到蛊虫时,虫群突然自燃,在烟雾中凝成行血字:押注命火者,可入生死局。

小心脚下!林九叔突然拽开胖子。原本站立的地砖翻起,露出个盛满黑水的青铜鼎。鼎中浮着五盏油灯,灯芯竟是浸泡在尸油中的婴儿手指。

胖子突然捂住肚子:墨哥...我肚皮在动!他掀开衣服,澳门赌场的轮盘刺青正在渗血。陈玄墨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鼎中第三盏油灯。

这是五鬼运财阵的阵眼。林九叔的骨爪插入黑水,捞出张泛黄的照片——竟是二十年前他与降头师在赌场的合影。照片背面用血写着:1997.6.30,收网。

突然响起的骨哨声让金蚕蛊集体暴走。陈玄墨看到病鬼石像的獠牙正在伸长,尖端渗出熟悉的尸香魔芋汁液。他抓起胖子的手腕按向财鬼石像:快补血!

你当老子是移动血库啊!胖子哀嚎着挤出三滴血。财鬼手中的算盘突然自动拨动,算珠崩飞时在空中组成香港中银大厦的倒计时投影。

林九叔突然撕开右臂腐肉,露出藏在血肉里的青铜钥匙:这是赌场命库的...话音未落,厄运鬼石像喷出黑雾。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失灵,视野里1997年的香港街道与现世重叠。

闭眼!林九叔甩出把糯米。胖子却睁大双眼:我瞅见葡京赌场的自助餐了!他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突然射出红光,在迷雾中熔出条通道。

五具石像同时暴走,财鬼的算珠化作流火,病鬼的脓液凝成毒箭。陈玄墨将罗盘按进青铜鼎,鼎中黑水突然沸腾。当与指针重合的刹那,鼎底浮现出小翠被铁链锁在轮盘桌上的画面。

用童子尿破阵!林九叔踹翻青铜鼎。胖子边解裤带边骂:你们逮着一只羊薅毛啊!尿液浇在鼎身的瞬间,二十七枚银镯从鼎中激射而出。

陈玄墨挥刀格挡,刀刃却被银镯卡住。阴阳眼中浮现出惊悚真相——每枚银镯内侧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金蚕蛊突然集体自爆,金丝将银镯缠成个巨大茧蛹。

快走!林九叔的骨爪插入赌场铜门。门开的瞬间,陈玄墨看到1997年的自己正将匕首刺入小翠心脏。而赌场穹顶的吊灯上,二十七个戴银镯的女人正在同步这个动作。

胖子突然掏出个油纸包砸向幻象:请你吃叉烧!炸开的香气中,五鬼石像轰然崩塌。陈玄墨的罗盘突然飞出,将青铜钥匙插入赌场命库的锁孔。

当齿轮转动声响起时,所有人都听见降头师的狂笑从时空裂缝传来:欢迎来到命格赌局,七杀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