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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逆命扬帆(2 / 2)

她的嘴唇无声开合,胖子突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小心烟丝

话音未落,货架深处传来窸窣声。

陈玄墨抄起鸡毛掸子捅开蜘蛛网,浑身僵住——暗格里摆着九个贴符的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浸血的云南烟丝。

陈玄墨的指尖还没有触碰到陶罐,符咒就自燃起来。

九个罐盖同时弹起,暗红的烟丝如活物般扭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甜香。

胖子抄起鸡毛掸子乱挥:这他娘是烟丝还是蚯蚓啊!

别碰!陈玄墨拽着胖子后退。

烟丝突然汇聚成血蟒,吐着信子撞向货架上的青铜镜。

镜面应声碎裂,每一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恐怖场景——有林九叔在潜艇里给婴儿注射,有胖子曾祖父在签契约,最后一块碎片里赫然是现在的他们!

胎记突然滚烫,预知画面如潮水涌入。

陈玄墨看见三天后的午夜,这些烟丝会爬满熟睡的胖子七窍。

他抄起铜钱剑劈向血蟒,剑锋却被烟丝缠住——那些暗红的细丝正在吸食铜锈!

用火!胖子哆嗦着摸出打火机,火苗刚蹿起就被腥风扑灭。

血蟒突然调头扑向柜台后的暗门,门板被撞开的瞬间,成捆的契约如雪片纷飞。

最上面那张羊皮纸自动展开,露出童男四十九的血手印。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拼出残缺的。

青光笼罩下,血蟒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烟丝簌簌掉落。

胖子趁机抡起陶罐猛砸,罐底露出的日军编号731-1997让他瞳孔骤缩。

墨哥!这玩意儿是...胖子的惊呼被电话铃声打断。

陈玄墨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林九叔年轻时的声音:...丙子年实验体存活率不足1%...背景音里夹杂着青铜棺盖合拢的闷响。

胎记突然与罗盘共鸣,青光中浮现潜艇实验室的画面——二十年前的林九叔正将烟丝塞进死婴口腔。

陈玄墨突然干呕,吐出的竟是暗红烟丝!胖子吓得抄起花瓶要砸:你中邪了?!

别动!林九叔的暴喝从门口传来。

老人手中的铜烟斗喷出青烟,缠绕陈玄墨的烟丝瞬间萎靡。

胖子突然指着老人的影子尖叫:您老影子怎么在爬墙!

陈玄墨顺势望去,林九叔的影子里伸出无数烟丝触手,正顺着墙缝往暗格里钻。

胎记的预知画面突然闪现——那些触手在偷换陶罐里的契约!

拦住影子!陈玄墨甩出铜钱剑。

剑锋穿透影子的瞬间,整面墙突然坍塌,露出藏在夹层里的冰柜。

胖子撬开柜门时倒吸冷气——九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标本,后背都有未成形的胎记。

林九叔的烟斗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墙上拼出1997.6.30。老人踉跄着扶住柜台,唐装前襟渗出血迹:去咸水渡...找...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他的影子如蜕皮般脱落,化作降头师的虚影。

游戏才刚刚开始。虚影打了个响指,冰柜里的婴尸突然睁眼。

陈玄墨的罗盘剧烈震颤,组件自动嵌入最近的婴尸胎记。

青光暴起时,葡京酒店的倒计时突然从跳到。

胖子抡起冰柜门拍飞扑来的婴尸:这他娘是丧尸围城啊!

陈玄墨拽着他撞破后窗,街对面茶餐厅的霓虹灯突然熄灭,玻璃窗上渗出用烟丝拼成的日文:次の犠牲者(下一个牺牲者)

茶餐厅的霓虹灯管滋滋作响,陈玄墨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卷帘门。

胖子用钢桩卡住追来的婴尸,那些泡得发胀的小手正从门缝里拼命往里钻。

这玻璃上的红烟丝会动!胖子突然怪叫。

陈玄墨转头看去,日文警告正在重组笔画,逐渐变成血淋淋的广府话:七灯灭,三更死。

天花板突然炸开无数裂缝,陈旧的吊扇砸落在地。

七盏虚幻的油灯凭空浮现,按北斗方位悬在两人头顶。

最末端的灯忽明忽暗,灯影里竟映出陈玄墨躺在棺材里的画面。

你命宫里的灯油要干了。林九叔的声音从后厨传来。

老头子掀开油腻的塑料门帘,手中的铜烟斗正在滴血。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老人脚边拖着三根断裂的铁链,链环上还粘着海底火山灰。

胖子突然指着第三盏灯尖叫:墨哥快看!

灯芯爆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日历,1997年6月30日的数字正在渗血。

林九叔的烟斗猛敲瓷砖地,震得货架上的酱油瓶接连炸裂:还有七十七天!

后厨冰柜突然传来撞击声,陈玄墨抄起剁骨刀撬开柜门。

冷气裹着腥风扑面而来——九具冻僵的尸骸摆成七星阵,空缺的两个位置正对着他和胖子。

最年长的尸体突然睁眼,溃烂的嘴唇一张一合:丙子...换命...

胎记突然与尸体共鸣,陈玄墨的视野被青光笼罩。

他看见二十年前的雨夜,林九叔抱着襁褓冲进这家茶餐厅,将婴儿塞进冰柜最底层。

那个婴孩后背的胎记,正在生长出细密的龙鳞。

老爷子您这是开托儿所还是停尸房啊?胖子用钢桩抵住诈尸的冰柜。

林九叔突然甩出烟丝缠住陈玄墨手腕,暗红的细丝正在往胎记里钻:借你三滴眉间血!

陈玄墨刚要挣扎,天花板上的灯轰然坠落。

灯油溅在冰柜尸体上,瞬间燃起幽蓝鬼火。

胖子抄起灭火器狂喷,白雾中却传来日语军歌——九个穿防化服的日军亡灵正从收银台里爬出来。

去二楼!林九叔掀翻餐桌挡住追兵。

陈玄墨踹开通往阁楼的木梯,腐朽的踏板突然断裂。

胖子在坠落瞬间抓住吊灯,异化的右臂鳞片剐下大片墙皮——藏在里面的青铜油灯滚落一地,每盏灯座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

胎记突然剧痛,陈玄墨看见预知画面:自己正将青铜灯插入林九叔的天灵盖。

阁楼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生锈的通风管里飘出带血的烟丝,逐渐凝成小翠的残影。

别碰...七星...残影的声音断断续续。

陈玄墨刚要追问,整栋楼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日军亡灵的刺刀插进地板,像登山镐般攀爬上来。

胖子挂在晃动的吊灯上哀嚎:这他娘是鬼屋还是游乐场啊!

吊灯的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胖子异化的手臂鳞片突然倒竖,硬生生把灯架插进墙缝。

陈玄墨趁机抓住晃动的电线,荡秋千般踹开扑来的日军亡灵。

腐朽的榻榻米下突然露出青铜灯阵,七盏油灯正吸食着楼体的倾斜角度。

墨哥!这灯在喝老子的血!胖子突然惨叫。

他手臂的鳞缝渗出青血,化作丝线汇入灯芯。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预知画面中浮现林九叔年轻时的模样——那人正用铜烟斗蘸着胖子的血给油灯添油。

阁楼地板突然塌陷,两人跌进地下酒窖。

成排的米酒坛子正在渗血,坛身贴着的符咒被血浸透后显出真容——竟是胖子家族商号的绝密账本!

陈玄墨踹开最近的酒坛,泡在血酒里的契约上按着九十九个指印,最末端的1997.6.30还泛着新鲜血光。

这他娘是酿酒还是腌人!胖子用钢桩捅破酒坛,掉出的却不是糯米而是人牙。

胎记突然与酒窖共鸣,陈玄墨的瞳孔映出幻象——二十年前的雨夜,林九叔带着防毒面具在此作法,将哭嚎的童男童女封进酒坛。

头顶传来木屐踩踏的脆响,九个日军亡灵从天而降。

为首的军官亡灵举起锈迹斑斑的军刀,刀刃上映出七星灯阵的倒影。

陈玄墨突然发现刀柄的菊花纹章正在蠕动——那竟是无数细小的青铜棺!

接着!胖子突然抛来半截腌菜坛子。

陈玄墨抡圆了砸向军刀,酸臭的卤水泼在亡灵脸上滋滋作响。

军官的骷髅头突然裂开,钻出条三尺长的烟丝血蟒,吐着信子扑向胖子脖颈。

胎记的预知画面闪现:血蟒七寸处闪着林九叔的烟斗火星。

陈玄墨抄起酒窖铁钩甩向房梁,钩尖精准刺穿血蟒的要害。

烟丝崩散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回正,倾斜时消失的楼梯重新出现。

陈玄墨拽着胖子冲上二楼。

走廊尽头的穿衣镜突然映出潜艇实验室的场景——二十个陈玄墨的克隆体正被塞进青铜棺,每个棺盖都刻着胖子家族的商号!

胖子突然撞开消防栓玻璃:老爷子不对劲!他指着灭火器上的生产日期——1997年6月。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预知画面中的林九叔正在葡京酒店顶层,将小翠的残魂按进七星灯阵。

追兵的木屐声已到楼梯口,陈玄墨踹开通往天台的门。

夜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七盏青铜油灯悬在晾衣架上摆成困龙阵。

林九叔背对众人站在阵眼,手中的铜烟斗正在吸取月光。

您老搁这晒月光浴呢?胖子抡起灭火器。

林九叔缓缓转身,左眼竟变成与降头师同款的血瞳:时辰到了。

他烟斗一指,晾衣绳上的床单突然裹住胖子,金线绣的《往生咒》正往他皮肉里钻。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脱手,碎片状的组件在空中拼出白虎山矿脉图。

青光笼罩下,七星灯阵的火苗突然转向,将林九叔的唐装烧出七个焦洞。

老人后背露出的契约纹正在渗血,与海底截龙钉的铭文如出一辙。

你才是逆鳞!陈玄墨嘶吼着扑过去。

预知画面在此刻重叠——二十年前林九叔在潜艇签署契约的画面,与此刻老人撕开人皮的场景完美衔接。皮下露出的降头师真容咧嘴一笑,手中的烟丝凝成青铜匕首。

胖子突然挣破裹尸布,异化的手臂暴涨三寸,鳞片刮蹭出刺目火花。

他抱住降头师撞向天台围栏,两人在夜空中划出青色轨迹。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化作青龙虚影贯穿降头师胸膛。

游戏...才刚开始...降头师炸成漫天烟丝前,将青铜匕首掷向葡京酒店方向。

倒计时突然从跳至,整条街的霓虹灯同时爆裂。

陈玄墨接住坠落的胖子时,发现他胸口嵌着半枚染血的铜钱。

茶餐厅突然开始崩塌,无数契约从地缝涌出。

陈玄墨最后瞥见柜台后的日历——1997年6月30日被血圈红,角落写着行小字:咸水渡的摆渡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