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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血符锁魂(2 / 2)

胖子突然恢复了神智,他低头一看,手里攥着的半截棺材钉竟然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墨哥快看!”胖子忍着疼痛,指着正在融化的青铜墙壁大喊道。

只见罗盘的碎片在暴雨中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缓缓重组。

缺口中,一根天池针竟然浮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小翠的那根银簪!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一条金线,嗖的一声将银簪拽回了原位。

整面青铜罗盘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震颤,1997年的幻象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降头师的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叫。

九颗逆行星辰中最大的那颗轰然炸裂,里面盘膝而坐的林九叔真身露了出来。

老道胸口的北斗伤痕正在渗血,每滴血珠都化作一道符咒,贴向了青铜柱的虚影。

“师父在修补龙脉!”胖子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大喊道。

陈玄墨的虎符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自动飞向罗盘的缺口。

符面上的“小心师父”刻痕寸寸崩裂,露出了底下鎏金的“撼龙”古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九龙仓地底的青铜柱虚影突然实体化,每条龙口中都衔着一块罗盘碎片,仿佛是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时空裂缝中伸出无数青铜锁链,将降头师捆成了个粽子。

陈玄墨趁机扑向罗盘中心,天池针的银簪突然变形成了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他胎记的裂口。

剧痛传来,整艘鬼船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这艘船竟然是日军用九百童男童女的魂魄炼化的“锁龙舰”!

胖子突然抡起铁锤砸向甲板:“墨哥,这

裂开的船板下,成堆的澳门赌场筹码闪着血光,每枚筹码上都刻着不同年份的“6.30”,显得格外诡异。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金光,筹码如同群鸦归巢一般吸附到了罗盘的表面,拼出了完整的香港地脉图。

这一幕让陈玄墨和胖子都惊呆了。

“时辰到了。”林九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满了威严。

九根青铜柱同时亮起,珠江水面升起九道水龙卷,气势磅礴。

陈玄墨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虚化,1997年的自己突然出现在轮机舱中,手中的青铜罗盘与他掌心的胎记产生了共鸣。

这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空,与过去的自己融为了一体。

降头师突然自爆成血雾,每一滴都化作一道符咒贴向了水龙卷。

胖子眼疾手快,扯下裤腰带,用朱砂内衬的布料兜住了大半血珠。

“让你丫乱喷!”胖子顺势把血布塞进了一个空酒瓶里,抡圆了砸向罗盘中心。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陈玄墨看见两个时空的自己同时握住了罗盘。

1997年的暴雨夜与此刻的江面重叠在一起,汇丰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时空中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盘根错节的青铜锁链。

每根锁链的尽头都拴着一个七杀命格的宿主,显得格外恐怖。

“破!”两个陈玄墨齐声暴喝,胎记处的金光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九星,逆行的星辰纷纷归位。

鬼船的残骸化作青铜沙粒消散在江面之上,江面浮起了一块刻着“撼龙”二字的石碑。

胖子从沙堆里刨出了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九枚赶尸铃。

铃舌都是小翠的银簪造型,闪烁着银光。

江风卷着腥咸的水汽,呼啸着漫过甲板,陈玄墨的手指刚触到那枚赶尸铃,青铜铃舌就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突然迸出火星,吓得他猛地缩回手。

“胖子!快!”陈玄墨大喊一声,胖子手忙脚乱地扯下背心,兜住那烫得吓人的铃铛。

可那布料就像碰到了烙铁,瞬间被灼出了九个北斗状的空洞,冒起一股青烟。

“这玩意比微波炉还烫!”胖子一边甩着背心,一边嘀咕着,只见那背心布片在水面燃成个箭头形状,直指澳门方向。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一阵抽搐,他眼前闪过幻象,看见自己正用这枚铃铛操控着1997年的阴兵队列,那场面既诡异又震撼。

这时,林九叔的铜烟斗从尸蜡堆里滚了出来,斗钵里凝结的黑色油脂正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胖子好奇地用打火机燎了燎烟斗柄,没想到镌刻的苗疆符文突然投影到舱壁上,组成了一张残缺的南中国海地图。

“墨哥!这尸蜡不对劲!”胖子突然甩开烟斗,尖叫起来。

原来他指尖沾到的黑色油脂正往皮肤里钻,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玄墨抄起半截锈刀,猛地刮向那团油脂,可刀刃却像切进年糕般被黏住,怎么也拔不出来。

就在这时,陈玄墨胎记处的金光突然暴涨,那腐臭的尸蜡竟在强光下融化成清水,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卷羊皮纸。

陈玄墨小心翼翼地展开羊皮纸,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褪色的字:“七杀现,龙脉断……”

他话音刚落,突然被胖子撞开。

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耳廓钉入舱壁,箭尾绑着的符纸“轰”地燃起绿火,照亮了整个舱室。

陈玄墨定睛一看,只见五个穿潜水服的蒙面人正从江面浮出,手里的劲弩泛着青铜冷光,显然来者不善。

“胖子,小心!”陈玄墨大喊一声,胖子抡起铁盒当盾牌,赶尸铃在盒内叮当乱响。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虎符突然自动飞起,符面上的“撼龙”二字迸出青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最先扑来的杀手突然僵住,潜水镜下的眼球正以诡异的角度翻白,他的血管里爬满了尸蜡化成的黑虫,吓得其他杀手纷纷后退。

“他们中了降头!”陈玄墨拽着胖子跳进锈蚀的救生艇。

刚坐下,胎记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眼前又闪过幻象,看见这些杀手在澳门赌场地下室签署血契,契约日期正是1997年6月30日。

就在这时,救生艇底突然传来抓挠声,成团的尸蜡从破洞涌出,凝成个穿和服的女子虚影,阴森恐怖。

胖子抄起船桨猛砸,却穿透虚影拍碎了暗格,整箱密封的玻璃管滚了出来,每管都泡着截指骨,标签上印着不同年份的“6.30”。

“这是……”陈玄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其中一枚戒指,那是七年前失踪的码头工人的。

胎记处的金光扫过玻璃管,防腐液突然沸腾起来,指骨在管壁上刮擦出摩斯密码的节奏,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胖子突然扯开潜水服的尸体,露出后背的青龙纹身,那纹路竟与青铜罗盘上的海图完全一致。

陈玄墨的虎符突然吸附到纹身上,符面铜钱自动拼出了“龙脉在1997断裂”的暗码,让他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掀起巨浪,九具青铜棺从水底浮起,每口棺材都刻着七杀星图,棺盖缝隙渗出沥青状的黑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陈玄墨的胎记疯狂跳动,他清晰看见1997年的自己正在棺中挣扎,腕表时间定格在23时59分,那画面让他心惊胆战。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过来,将陈玄墨压倒。

原来漂浮的尸蜡已经凝聚成了降头师的脸,口中喷出的黑虫群撞上救生艇,金属船体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陈玄墨反手将虎符拍进尸蜡人脸,符面“撼龙”二字突然离体飞出,在空中凝成一柄青铜剑,剑光闪闪,寒气逼人。

剑光扫过之处,尸蜡人脸发出电子杂音般的惨叫,痛苦不堪。

胖子趁机点燃酒精瓶扔向江面,火焰顺着尸蜡蔓延开来,将九具青铜棺烧得赤红一片。

陈玄墨突然头痛欲裂,幻象中的林九叔正在火焰里焚烧古籍,书页灰烬在空中飘舞,拼出了“小心湘西”的血字。

青铜剑劈开尸蜡的那一刻,江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燃烧的九口棺材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同时轰然开启,每具棺内都升起一根青铜柱,柱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编号,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一道金线,缠住了离他最近的铜柱。

柱体表面的锈迹在金线的缠绕下纷纷剥落,露出了般鲜艳。

“这他娘是日历啊?”胖子瞪大了眼睛,抡起半截船桨就砸向铜柱。

木屑纷飞中,暗格里滚出了一个密封的玻璃瓶,瓶身还残留着些许江水的痕迹。

陈玄墨的瞳孔骤缩,他死死地盯着瓶里泡着的东西——那分明是林九叔的眼球!眼球的瞳孔正随着江浪的节奏缓缓收缩。

胎记处的金光突然暴涨,陈玄墨不受控制地抬手按向了玻璃瓶。

指尖触到的瞬间,整段1997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灌入他的脑海:暴雨中的汇丰大厦,林九叔亲手将青铜钉打入龙脉,而他怀里抱着的小翠正在一点点化成血水……

“师父你……”陈玄墨的质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

最近的铜柱突然裂开,成群的尸蟞裹着尸蜡喷涌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向他们扑来。

“用这个!”陈玄墨眼疾手快,甩出了赶尸铃。

九个铃铛在空中摆成了北斗阵,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胖子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了铃身上。

顿时,铃声变得更加清脆,震得尸蟞的外壳纷纷碎裂。

尸蜡遇血融化,露出了底下封存的微型胶卷。

陈玄墨用虎符挑起胶卷,胎记金光投射出全息影像:1945年的潜艇舱内,一个穿和服的降头师正往一个婴儿的脊椎里植入青铜碎片,而递手术刀的人手上戴着的,正是林九叔的玉佩!

“墨哥,看水底!”胖子突然指着翻涌的江面大喊。

陈玄墨低头看去,只见九根青铜柱在水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罗盘,盘面的缺口中沉着的,正是实验室丢失的半本《撼龙经》!

陈玄墨的虎符突然挣脱了他的掌控,符面上的“撼龙”二字化作一条游龙,潜入江中,直奔那半本《撼龙经》而去。

水下的青铜罗盘开始缓缓转动,江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陈玄墨拽着胖子跳向了最近的铜柱,指甲抠进了柱身的日文刻痕里。

指腹传来的刺痛让他想起了幻象中的手术台——这些编号,与当年植入他体内的青铜碎片标记完全相同!

“抓紧!”胖子突然甩出裤腰带缠住了铜柱的凸起。

两人悬在漩涡的边缘,只见水下浮起了一具穿中山装的尸体,胸前别着的徽章正是胖子家商号的标志。尸

体的右手紧攥着一个铁盒,盒缝里渗出了一股熟悉的陈皮味。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剧痛让他几乎松手。

金光凝聚成一道利箭射向铁盒,锁扣崩开的刹那,成卷的血契文书喷涌而出。

最上面那张按着林九叔的手印,交易内容正是“1997年香港龙脉交割”!

九根铜柱突然同时爆裂,青铜碎片在空中重组。

陈玄墨惊讶地发现,每一片碎片上都映着不同年份的自己——1982年手术台上的婴儿、1997年暴雨中的青年,还有此刻浑身金光的他。

“胖子,唱起来!”陈玄墨突然大喊。

胖子一愣,随即鬼使神差地唱起了粤剧《帝女花》。

他那跑调的唱词竟然让青铜碎片在空中停滞了半空,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一般。

“就是现在!”陈玄墨抓住最近的碎片划破掌心,血珠精准地滴入了罗盘的缺口。

整片江域突然静止了下来,漂浮的尸蜡凝成了一支巨大的箭头,直指湘西方向。

水下的《撼龙经》书页无风自动,显露出用尸蜡写的批注:“七杀现世日,赶尸铃归位时”。

降头师的冷笑突然从云端传来,静止的青铜碎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胖子扯开外套,露出了画满符咒的肚皮。

朱砂符文遇血发光,将碎片反弹回了江中。

陈玄墨趁机捞起了《撼龙经》,书页触手的瞬间,1997年的幻象与当下重叠在了一起——他仿佛同时站在了汇丰大厦的顶楼和江心的铜柱上,手中的青铜罗盘正在吞噬着香港地脉的紫气。

“破!”两个时空的陈玄墨齐声暴喝。

胎记金光化作一把利剑劈开了云层,九星归位的巨响中,青铜罗盘彻底崩解。

胖子从水里捞出了一个铁匣,里面整齐地码着九枚苗银铃铛,每枚都刻着“湘西陈氏”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