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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铁棺锁龙(2 / 2)

三座铁棺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捏合一般,咔嚓咔嚓地拼接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炉。

胖子扒着鼎耳,喘着粗气喊道:“这玩意比我老舅的肠粉蒸锅还带劲!看这架势,咱们是要被蒸成人肉包子了?”

鼎内突然伸出暗红色的藤蔓,藤条表面布满倒刺,每个刺尖都挂着半透明的婴儿魂魄,幽幽地飘着,让人毛骨悚然。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倒转,预知画面闪现——藤蔓刺入胖子后颈,瞬间将他吸成干尸!

“闭气!”陈玄墨大喊一声,甩出五帝钱,精准地击打在藤蔓的关节处。

铜钱嵌入藤脉的瞬间,藤条像是痉挛一般蜷缩起来,喷出一股粉色的孢子云。

胖子趁机抡起瑞士军刀猛砍,可刀刃却被倒刺卡住,拔不出来。

“墨哥!这藤会学人话!”胖子突然鬼叫起来。

只见藤蔓表面鼓起一个肉瘤,扭曲着模仿他的声音:“这藤会学人话~”

尾音拖得老长,还混着日军军歌的旋律,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陈玄墨的虎口疤痕突然离体,化作一把青光匕首。

他握紧匕首,刀刃划过藤蔓时,切口处喷出沥青状的黑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徐福”的甲骨文。

鼎炉内壁突然亮起荧光,浮现出一幅秦朝方士给童男童女分发青铜罗盘的壁画,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将人带回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来,将陈玄墨推开。

原来,三条藤蔓从鼎底窜出,毒刺擦着陈玄墨的衣领掠过,防弹衣布料瞬间被腐蚀冒烟,露出内衬里缝着的澳门赌场筹码——那是三个月前胖子偷偷缝的“护身符”,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藤蔓突然集体转向,疯狂地攻击筹码位置。

陈玄墨恍然大悟:“这玩意讨厌赌场气息!”他扯下内衬,甩向半空。

筹码在孢子云中炸开金光,藤蔓如遭雷击般蜷缩起来,露出鼎炉底部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半具玉俑,胸腔内嵌着一卷青铜罗盘“天卷”。

当陈玄墨伸手触碰时,玉俑突然睁眼,广府白话混着秦腔嘶吼起来:“徐福逆徒,私分罗盘,天谴将至!”

整座鼎炉突然倾斜,将众人倒进了一个血池。

粘稠的血浆里浮着成团的头发,每团发丝都系着一块青铜铭牌——“命格嫁接体No.1997”。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刺痛,预知画面显示:血池底部沉睡着徐福的真身!

山魈突然叼着青铜船锚跃入血池,锚尖刻着的镇海咒文逼退血水,为陈玄墨和胖子开辟了一条道路。

陈玄墨在池底摸到一块冰凉的玉璧,璧面阴刻着星图,竟然与香港地铁线路完全重合。

当他的血珠滴入“中环站”位置时,整座地脉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墨哥!墙在动!”胖子指着血池边缘喊道。

只见岩壁如魔方般翻转重组,露出后面布满符咒的防空洞。

成捆的日军实验记录堆在角落,最上面那本摊开着,上面写着:“……通过1997号实验体吸收龙脉之气,以实现长生不老之愿……”

防空洞顶部突然垂下无数血藤,藤条间结着人面果实。

果实裂开的瞬间,陈玄墨看见三个月前失踪的古董店顾客的脸!

他们的舌头被金线缝成北斗七星状,每颗星位都缀着澳门赌场筹码,显得格外诡异。

“闭眼!”陈玄墨大喊一声,将最后一张镇魂符拍在胖子额头。

符纸燃烧的刹那,人面果实集体爆浆,脓血中飞出成群的青铜甲虫。

甲虫复眼映出林九叔的身影——他正在往香港地铁路基浇灌混着罗盘碎片的混凝土,企图破坏龙脉。

山魈突然暴起撞向通风口,白毛沾满了带血的翡翠碎屑。

陈玄墨紧随其后爬进管道,瞥见管壁刻满了“1997”的摩斯密码。

当他的虎口疤痕擦过密码点时,岩层突然透明化——徐福船队的幽灵船正在珠江口徘徊,甲板堆满了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棺。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颤,陈玄墨紧抓着锈蚀的钢筋,身子一滑,朝着幽灵船的方向疾驰而去。

胖子在后面鬼哭狼嚎地叫着:“这比长隆过山车还刺激啊!妈呀,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腥咸的海风猛地灌入鼻腔,两人直接从管道跌进了一间布满贝壳的舱室。

山魈的白毛被海盐黏成了一绺一绺的,正用爪子扒拉着舱壁上的藤壶,显得烦躁不安。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一阵刺痛——他惊讶地发现,那些藤壶竟然排列成了“徐福葬于此”的甲骨文!

当他伸手轻轻触碰时,整艘幽灵船突然鸣笛,那汽笛声竟然与香港天星小轮的鸣笛频率一模一样。

“墨哥!这船在往澳门开啊!”胖子扒着舷窗,一脸惊恐地大喊。

陈玄墨却没理会他,只是盯着窗外的奇景发呆:月光下的珠江竟然在倒流,咸淡水交界处浮起了九具青铜棺椁,每具棺材都拴着印有“1997”的麻绳,绳头延伸向港澳珠三地的摩天大楼。

舱门突然被撞开,血藤如巨蟒般汹涌而入。

胖子情急之下,掏出珍藏的叉烧包就砸了过去,肉馅溅在藤蔓上,竟然腐蚀出缕缕青烟。

“早说叉烧能驱邪,老子背一麻袋来!”胖子一边喊,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着血藤的攻击。

陈玄墨趁机扯断缠住脚踝的藤条,虎口疤痕处渗出的血珠滴在了舱板上。

血水顺着木纹蔓延开来,竟然显露出了徐福船队的航海图。

当“香港”坐标亮起红光时,整艘船突然九十度侧翻,将众人狠狠地抛进了底舱。

底舱内,成排的青铜潜水服立在那里,面罩玻璃后泡着发黑的胎儿,显得格外诡异。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吸附在了最近的潜水服上,盘面上竟然浮现出了香港地铁的施工图——1997年6月竣工的东涌线,竟然与徐福星图的“角木蛟”星宿完全重合!

“墨哥!这玩意咬人!”胖子突然鬼叫起来。

原来,潜水服里的胎儿突然睁开了眼睛,脐带如标枪般刺了过来。

陈玄墨眼疾手快,甩出五帝钱击断了脐带,断口处喷出的黑血在舱壁上烧出了“借命”二字。

山魈突然暴起,一头撞破了底舱的地板,露出了下层的密室。

成捆的翡翠原石堆在角落,每块石料上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的水印。

当陈玄墨举起一块原石对着月光时,翡翠内部竟然浮现出了林九叔的脸——他正在给昏迷的胖子曾祖父注射绿色液体!

“这他娘是跨时空碰瓷啊!”胖子气得抡起原石就砸向血藤。

翡翠碎裂的瞬间,绿色液体遇空气自燃,烧出了一张镇海符。

幽灵船突然急停,船身撞上暗礁的震动中,徐福的玉俑从密室暗格中滑了出来。

玉俑胸口嵌着的青铜罗盘“天卷”突然离体,与陈玄墨手中的“人卷”组件产生了强烈的磁吸。

两卷合一的刹那,整条珠江突然静止了下来,咸淡水交界处升起了九根青铜柱。

柱子表面的镇海咒文正在逐渐消退,露出了底下刻着的“1997.7.1解封”的字样。

“墨哥!水里有东西上来了!”胖子扒着船帮的手在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分裂成了十二个瞳孔,预见到了最恐怖的画面——徐福真身正从青铜柱中苏醒,港澳珠三地的地脉之气化作金光汇入其天灵盖!

幽灵船的甲板突然裂开,伸出了无数青铜手臂。

山魈的白毛根根直立,獠牙撕咬手臂时迸出了电火花。

陈玄墨捡起半截桅杆当长矛,却发现木质纹理间嵌着微型罗盘碎片——正是他们在白虎山矿洞见过的“人卷”残片!

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桅杆时,整艘幽灵船突然活化了过来。

帆布上的“徐”字旗化作青龙虚影,龙爪撕开海面露出了海底祭坛。

祭坛中央的铁棺突然开启,林九叔的残魂飘然而出,手中握着的正是青铜剑“斩因果”!

“逆徒!”玉俑突然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声。

陈玄墨这才惊觉,林九叔的残魂面容竟然与徐福有八分相似!

斩因果剑刺入玉俑的瞬间,粤港澳三地同时发生了地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浮现出了血色符咒。

胖子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了地上,冲锋衣下的商号印记正在发烫。

陈玄墨扯开他的衣襟一看,只见印记已经化作了青铜锁链,正将胖子的魂魄拽向海底铁棺!

香港方向突然升起了九盏孔明灯,灯面上绘着的竟然是胖子的生辰八字。

“墨哥…扛不住了…”胖子七窍开始渗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陈玄墨的钟表眼突然流出了金色液体,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在凝固的时空中,他看见自己后背的北斗肉瘤伸出了金线,与海底铁棺中的青铜剑产生了共鸣。

当金线缠住剑柄的刹那,三个月前古董店密室的记忆突然复苏——林九叔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在他心口发烫。

陈玄墨猛地扯断金线,用玉佩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阳血喷溅在了斩因果剑上。

时空重新流动的瞬间,青铜剑调转了方向,狠狠地刺入了徐福的玉俑。

粤港澳三地的地震戛然而止,胖子身上的锁链也应声而断。

幽灵船开始解体,陈玄墨最后瞥见徐福真身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云层之中,空中回荡着广府白话的诅咒声:“七杀归位日……你等终将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