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掠夺,只会让月光彻底黯淡。那不是我要的。
我学会了耐心。像最顶尖的猎人,一步步重新靠近,让她习惯我的存在。
直到那场暴乱,上帝或者说魔鬼,给了我最好的机会。看到她陷入危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行动。护住她,是我唯一的本能。哪怕代价是头骨碎裂,我也觉得,值了。
在医院醒来,看到她那带着迷茫和担忧的眼神,我知道,我赌赢了。那道裂痕,已经凿开。
与那对双胞胎的谈判,是我此生做过最荒谬,却也最正确的决定。
当那个叫祁珩的小子趾高气扬地宣布我只能是“妾”时,我几乎要失笑。妾?多么幼稚又可笑的称谓。但只要能留在她身边,称谓算什么?
巨龙只在乎珍宝是否在它的视线之内。
我第一次踏入他们那座所谓的“庄园”,看到地下室那些精致的“玩具”时,我不得不承认,那对兄弟在“占有”这件事上,有着与我类似的、扭曲的品味。
这让我对他们,竟然产生了一丝诡异的……认同感。
当然,认同不代表妥协。
夜晚的“轮值”制度,我会用我的方式,让我的月亮记住,谁的爱更疯狂
看着她在那两匹狼身边,有时会流露出我未曾见过的、放松的依赖,我的心会像被嫉妒啃噬。
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因为我知道,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人,她的眼眸里,终究会映出我的影子。
我是不同的,是带着玫瑰与血腥气息闯入她生命的、不可磨灭的存在。
就像此刻,她睡着了,蜷缩在床榻中央,像收敛了清辉的月。祁瑾在一旁处理公务,祁珩像只大型犬睡在沙发。而我,靠在床边,静静守护。
他们以为他们编织了一张网,捕获了月亮。
但他们不知道,我这条来自黑暗的巨龙,早已将整张网,连同网中的月亮,都视作了我的独一无二的收藏。
我不在乎分享暂时的栖息权。
因为我知道,月亮的光辉,永远会有一部分,独属于为她砸碎一切枷锁、奉上所有的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