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刚同居不久的时候。苏挽月作为新晋的苏氏副总裁,不可避免地需要出席一些商业酒会。
陆星野作为“家属”,虽然被允许陪同,但大多时候只能待在角落,看着他的姐姐如同暗夜女王般,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吸引着所有或倾慕或敬畏的目光。
今晚也不例外。一个自诩青年才俊的男人,借着几分酒意,竟大胆地拦住了准备去露台透气的苏挽月,言辞恳切又带着势在必得地表白了。
陆星野在角落的阴影里,手里的苏打水杯子都快捏碎了。他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看到那男人炽热的眼神和过于靠近的姿态。
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幼狮,浑身毛发都要炸起来,却又因为苏挽月没有立刻推开对方而不敢上前,只能自己咬着牙生闷气。
回去的车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陆星野紧抿着唇,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浑身散发着“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气息。
苏挽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仿佛毫无察觉。
直到车子驶入地下车库,陆星野率先下车,闷头就往电梯走,脚步又快又重。苏挽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陆星野依旧梗着脖子不看她。
苏挽月忽然伸出手,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
陆星野身体一僵,却没甩开。
苏挽月又靠近一步,带着微醺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他耳廓,声音又轻又媚,带着蛊惑:“怎么了?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陆星野耳朵瞬间红了,但还是强撑着哼了一声,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委屈:“没什么!”
电梯到达楼层,门开了。陆星野率先走出去,依旧不回头。
苏挽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在他拿出钥匙准备开自家门(当时还没退租)的时候,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
陆星野动作一顿。
苏挽月将他轻轻转过身,面对自己。在楼道感应灯柔和的光线下,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写满委屈的嘴唇,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一触即分。
陆星野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些醋意和委屈,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下,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和脸颊飙升的温度。
苏挽月看着他瞬间懵掉、耳根爆红的傻样,轻笑出声,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了,不气了?”
陆星野回过神来,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那股被轻易安抚的不甘又冒了出来。他一把抱住她,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像只大型犬一样用力蹭着,声音闷闷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