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温柔地洒满房间。苏挽月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酸软与倦怠中悠悠转醒。
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过,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昨夜被反复爱抚、激烈占有的记忆。她微微一动,便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腰间那条铁箍般的手臂立刻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
宋毅早就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未眠。
他像守着稀世珍宝的巨龙,痴迷地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胸膛,内心的满足与狂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餍足,低头,下颌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动作亲昵无比,“还疼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带着浓浓的怜惜和一丝做错事般的心虚。
苏挽月抬起眼,对上他关切又隐含得意的目光。男人晨起时特有的、带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她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水光潋滟,没什么威力,反倒像羽毛搔过宋毅的心尖。
“你说呢?”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没什么好气。
宋毅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手臂收得更紧,凑到她耳边,气息灼热:“我的错……下次我轻点。”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多少悔意,只有食髓知味的贪婪。
两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了许久,宋毅才万分不舍地起身。
他抢着做好早饭——依旧是食堂打来的粥和馒头,又坚持打来温水让她洗漱,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送宋毅出门上班后,宿舍里安静下来。苏挽月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眉眼间那抹无法掩饰的、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春情,以及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眼神渐渐恢复了平日的清明与冷静。
昨夜很好。
宋毅的痴迷和忠诚,目前无可挑剔。
但,永远不能把赌注全部押在“目前”上。
她开始有条不紊地规划自己在临市的生活。宋毅的人脉和地位,是她现成的跳板,但她绝不会满足于只做“宋负责人”的家属。
她让宋毅帮她留意广播站或者文化馆相关的工作机会。凭借她之前的履历和发表的作品,加上宋毅如今在本地积累的一点人脉,她很快就在市文化馆找到了一个临时编辑的职位,负责内部刊物的采编和校对。
工作清闲,却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身份和接触本地文化圈的机会。
她依旧坚持写作,笔名“素月”在临市也开始小有名气。她巧妙地利用文化馆的资料和人脉,开始涉猎一些更具深度的地方文史研究,文章逐渐出现在更高级别的刊物上。
这份独立于宋毅之外的事业和收入,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然而,这还不够。她需要的,是一条在关键时刻,能够彻底扭转局面,甚至……反制宋毅的“杀手锏”。
机会,在一次宋毅带她参加的李副县长家宴上,悄然露出了端倪。
李副县长对宋毅这位救命恩人确实照顾,家宴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