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氏要银子实在离奇。
“她要银子做什么?是何理由?”花许颜问。
暗卫:“李氏一直宣称家中开支太过萧条,由奢入俭难。”
听到这里,花许颜冷哼一声。
显然这李氏想要干点别的什么,所以在这打算盘。
可是既然以容忍不得贫穷为由,就很好处理了。
“将放在李氏身上的银两再收紧些,我倒要看看,再少点银子,她们几人能不能活得下去。”
花许颜想着,李氏几人向来不肯那么老实安分,只恐怕她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已经做了不少私下排布了。
父亲尚为阶下囚,他们母女两可一个个都想着逃啊。
“明日可要将这些日子,花初语干的好事全都告诉父亲,她是怎么夺了长姐的婚约,又是怎么被丢到寺中,以及与吾皇子又有何瓜葛。”花初语当初和李氏一起,将原身关在府中,折磨致死,自己如今都是对他们好的了!
她们既然想要把原本的花家大小姐置于死地,那么当年说不定,李氏也会对真正的主母赵芸娘动手。
花许颜咬牙,无妨,现在换做是她住在这幅皮囊里面了,定然要将那些事情全都掀起来!
掀个底朝天!让藏于阴暗角落偷食的老鼠全都无处藏身。
换下一口气,花许颜问到:
“最近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人在周围徘徊?或者,李氏或花初语,可曾离府见过谁?”
“李氏一直留在将军府,那李氏其父母也常常待在自己院中不曾走动。二小姐倒是有些异常。”
“前些日子二小姐还算正常,但是从太子府敷衍回来之后,便许久闭门不出,甚至连李氏也不愿意见了。”
果不其然,花初语向来是个恶毒狡诈的。
“你们且去探一探,若遇到不合宜的地方,就让女侍前去,时间紧迫,若能先知道花初语在做什么更好。”花许颜无着。
也不知父亲从牢里放出来时好时坏。
眼下将军府一滩浑水,亲近之人各怀鬼胎,反而不得清净。
还不如温叙竹说的,在刑部大狱里也有伺候。
不过想来,还是在家好吧,毕竟父亲才进了盛京城就被带走了,若他真的有相见之人,想说的话呢?
花许颜太阳穴猛的一跳,忽然无端想起那从未进过的祠堂。
好似父亲当初回来那日,即使在与自己和温叙竹说哈时候,也捡着间隙,朝着那个方向张望过多次。
若说祠堂里有什么能让父亲如此思念之人,那必然是母亲了。
思及自己也从未去到这位母亲的牌位前,好好同她说说。
想来人从母腹而生,不过从母得之肉体加上从天得之灵魂。
赵芸娘也没有见过原身。
既然这样,自己并不是鸠占鹊巢。而不过是赵芸娘的第二个女儿。
如此说来,她与这位母亲的关系,倒比她与花鞍更亲近上一分。
母亲。
花许颜在心里默默念着。
娘亲……
怪不得与赵家人一见如故,怪不得赵家人都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