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澈被她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常年待在军中,习惯了直来直往,哪里是这牙尖嘴利的对手。
花初语再也忍不住,扯着墨云澈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殿下,公主殿下和姐姐……她们为何要如此针对语儿,语儿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惹人嫌。”
说着,竟作势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墨云澈大惊,连忙一把抱住她:“初语,不可做傻事。”
“撞啊,怎么不撞了?本公主瞧着,你这方向找得挺准,瞄准了五皇兄怀里撞呢?”陈相宜嗤笑一声。
花许颜在一旁冷眼旁观,深吸一口气,不想再与这两人纠缠下去。
她开口:“五皇子,您今日强闯我院落,口口声声要我给个交代。如今宜公主也在此,正好做个见证,您说我苛待花初语,请您拿出证据,若拿不出,就请您带着她,立刻离开我的院子。”
“否则,我不介意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禀明云王殿下,再请他来评评理,看看五皇子殿下强闯未来皇嫂闺阁,是何道理。”
果然,再提到墨云年,墨云澈的脸色变了几变。
他可以不在乎花许颜的威胁,但不能不在乎那位连父皇都多有倚重的三皇兄。
花初语也慌了。
她好不容易借五皇子之势回来,若是因为今日之事再惹恼了云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连忙扯了扯墨云澈的衣袖,道:“殿下,算了,是语儿命苦,不怪姐姐,我们走吧,语儿不想再给殿下添麻烦了。”
墨云澈只觉得一股邪火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今日这脸,算是丢大了!
“好!好得很!”墨云澈咬着牙,狠狠瞪了花许颜一眼,“花许颜,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说罢,他揽着花初语,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陈相宜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花许颜,关切地问:“颜颜,你没事吧?那个莽夫没伤着你吧?”
“没事。”花许颜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心累。
应付这些无休止的宅斗,远不如她在医馆治病救人来得轻松。
陈相宜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但眼下不是松懈的时候。”
花许颜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云王府外偷听到的,关于军饷亏空,父亲可能被构陷下狱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相宜。
陈相宜听完,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果然,我查到的线索也隐隐指向边疆。”陈相宜面露为难,“花家在朝堂上是有地位的,要是太子能迎娶花家的女儿,自然能得到花家的助力,可如今失了这门婚事,可云王却与花家结亲,他自然不能容忍花家继续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