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士正是蒙古中书令耶律楚材。他见来人是一个衣衫破旧的俊俏少年和一个腿脚不便的少女,不由心中惊疑。
杨过不慌不忙,拱手笑道:“在下杨过,这位是陆姑娘。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想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儿借住几天。”
耶律楚材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简单,尤其那少年眼神灵动,不像坏人。
他不动声色地问:“想借宿,为何不走正门,要这样偷偷摸摸进来?”
杨过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在耶律楚材面前晃了晃:“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已经在大人您的茶水里下了点‘好东西’。只要大人肯收留我们几天,保证您没事,到时候一定给您解药。要是不肯嘛……”
他故意拉长语调,话里的意思很清楚。】
看到这里,观影场上反应不一。
郭靖也摇头:“过儿此举,实在不妥。耶律丞相乃是一代贤相,怎能如此冒犯。”
黄蓉却笑道:“靖哥哥,你别急嘛!过儿这是虚张声势,那纸包里八成是面粉之类的东西。”
洪七公啃着牛肉点头:“没错!这叫空城计!黄老邪,你说是不是?”他朝黄药师那边喊了一句。
黄药师稍微惊讶了一下,虽并未回答,但眼神里似乎也默认了这种说法。
欧阳锋评价:“手段虽不入流,但有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光幕中,耶律楚材闻言,非但没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阅历丰富,哪会被一个少年轻易唬住?但他见杨过谈吐从容,眼神清澈,不像是奸恶之人,又见陆无双身上带伤,心里明白了几分。
“小兄弟好胆量!”耶律楚材笑道,“不过,你这‘毒药’,怕是骗人的吧?”
杨过被识破,也不尴尬,反而笑道:“大人果然厉害。不过,我们确实需要个地方落脚,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耶律楚材仔细打量着杨过,越看越觉得这少年不一般,心里起了爱才之意,加上他本身心胸开阔,喜欢结交能人异士,便点头道:“好!既然二位瞧得起我耶律楚材,那就住下吧。别的不敢说,护二位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他当即叫来下人,吩咐道:“准备两间干净的上房,再打些热水,拿两身干净衣服给客人换上。让厨房准备一桌好菜。”
杨过和陆无双没想到耶律楚材这么痛快大方,都愣了一下。陆无双小声嘀咕:“傻蛋,他…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杨过看着耶律楚材坦诚的样子,心里也生出几分敬意,拱手道:“多谢大人!”
没过多久,下人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杨过和陆无双分别被带到客房沐浴。连续多日的逃亡,身上早已是风尘仆仆,能泡在温热的水里,简直是天大的享受。
等到杨过洗去一身尘土,换上耶律楚材准备的锦缎长袍,将头发梳理整齐,再次走出来时
光幕立刻给了杨过一个清晰的全身特写。
只见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湿漉漉的黑发随意披在肩上,一身合体的宝蓝色锦袍衬得他肤白如玉,身姿挺拔。
虽然年纪还轻,但那俊美中已带着几分潇洒不羁,宛如一块璞玉被精心打磨后,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观影场上,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响的惊叹。
“我的天……”华筝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郭靖的胳膊,“郭靖,他…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郭靖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光幕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喃喃道:“过儿真是长大了呀,越来越像康弟了”
他身边的李萍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声音哽咽:“过儿和杨叔叔当年简直一模一样!不…比杨叔叔当年还要俊俏几分…”
穆念慈早已是泪流满面,紧紧握着杨康的手。杨康看着儿子如今的模样,眼神复杂,既有骄傲,又有难以言说的愧疚与怀念。
黄蓉也是吃惊于杨过穿上华服的气质,因为和杨康实在是太像了,也难怪天幕中的她会对杨过多加防备
周伯通哇哇大叫:“哎呀呀!这傻蛋一打扮,都快赶上老顽童年轻时候那么俊啦!”
王重阳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随后道:“伯通,有些话师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洪七公差点被牛肉噎住,咳嗽着笑道:“这小子…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一身行头换上,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林朝英清冷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丘处机本来还想说上几句,但看到这张与杨康酷似的脸,想起旧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
【陆无双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鹅黄色衣裙,梳洗过后,更显娇俏。
她看到焕然一新的杨过,先是呆住了,张着小嘴,半晌说不出话,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她低下头,声如蚊蚋地啐道:“臭、臭傻蛋…打扮起来…还挺…挺像那么回事…”
杨过见她这副羞怯模样,心里得意,故意凑近些,笑嘻嘻地问:“怎么样?媳妇儿,看你相公我俊不俊?”
陆无双羞得耳根都红了,跺脚道:“谁...谁是你媳妇儿!不要脸!”
这时,耶律楚材也笑着走来,看到容光焕发的杨过,眼中赞赏之色更浓,抚掌赞道:“好!好一个翩翩美少年!杨兄弟,酒菜已备好,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
光幕在此渐渐暗下,将这幅少年俊杰与蒙古重臣相谈甚欢的奇妙画面定格。
威严的声音响起:“休息片刻,稍后归来,请勿打斗!”
华筝还盯着暗下去的光幕,喃喃道:“长得好看,脑子又好使…这傻蛋还挺厉害的…”
黄蓉笑着对郭靖说:“这下可好,他们总算能安稳几天了。不过我看啊,麻烦事还在后头呢!”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些还在为“党派”之争激动的年轻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