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雯被他蹭得又痒又麻,细碎的笑声不受控制地溢出唇角,身体微微扭动着想要躲开。
萨勒曼笑着收紧双臂,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不安分的肩膀,下巴依旧贴着她的颈窝轻轻蹭着,脚步稳健地朝着卧室走去,低沉的笑声混着她的娇嗔,在空气中缠缠绵绵地漾开。
缠绵时刻,气息交缠,萨勒曼却敏锐地察觉到身下的赵雯雯有些分神。她的回应不似往常那般投入,仿佛心神飘向了别处。
这种细微的游离感让他心生不悦,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动作微顿,一手轻轻却不容拒绝地捧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深褐色眼眸在情欲中依然带着审视的锐利,声音因克制而显得愈发低沉:
“宝贝,你是在想那个白先生吗?”
他问得直接,带着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见赵雯雯眼神还在游离,他心底那点不悦更甚,半是警告半是认真地说:“你再这样心不在焉,我立刻让人把他从房子里扔出去。”
赵雯雯被他这话激得回神,又羞又恼,握起粉拳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坚实的胸膛: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她嗔怪地瞪着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而无辜,“他白嫩得像个女孩子似的,那么妖娆,我能想他什么?”
这倒不算完全说谎。在她心里,白大师确实神秘莫测,但那种超越性别的俊美和时而阴柔的做派,确实很难让她产生世俗的男女之念。
她此刻真正走神的原因,远比萨勒曼的醋意来得更为复杂和长远。
她是在想白大师关于“改身份”的提议。亲密时,身体在迎合,脑海里却在飞速权衡——该让谁来帮她操作这件关乎未来数十年乃至更久远的大事?
萨勒曼?他权势滔天,确实能轻易做到。但这样一来,自己最大的秘密就会让他有所猜测,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猜测和臆想?
而且需要改国籍或双重国籍,她可是华夏人,才不要改国籍。
黄德山?罗正均?秦弈川?他们各有能量,也都能为她办到,但也并非最稳妥的选择。
思绪几经回转,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她的儿子赵泽嘉。这个流淌着她和罗正均血液的孩子,未来注定要从政,有着如此强大的背景,他以后甚至可能走入那个核心的权力圈层。
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在未来羽翼丰满、权柄在握时,来为她这个母亲“更新”身份,扫清“不老”带来的隐患,岂不是最自然、最可靠、也最能保全所有秘密的选择?
这需要漫长的等待和布局,但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想通了这一点,心中的纷乱顿时平息。她看着眼前因醋意而显得有些霸道的萨勒曼,忽然觉得他这带着原始占有欲的模样,还蛮可爱的。
她主动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软糯娇媚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亲爱的……我刚刚只是在想一桩以前一直有些迷茫的事,你一打断,我倒是想通了,你是不是为我注入了灵感呀?”
萨勒曼凝视着她盈满自己倒影的眼眸,那份不悦终于被熨帖了。
他低哼一声,重新俯身,用更热烈的行动宣告自己的主权:“是吗,那为你注入灵感,喜欢吗?宝贝喜欢吗?”